蕭珺玦冷聲道“若是如此,那就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他的孩子必須要在他身邊長大,誰都不能奪走。
勺子舀動著湯水,蕭珺玦神色越發凌厲起來,能不能回京暫且不知,但藩地二十四州必然要盡歸于手。
若是將這二十四州比作是老虎,那么益州就是老虎的心臟,他抓住命脈,這只老虎還不得對他服服帖帖的俯首稱臣就算不夠服帖,敲山震虎,也要震下他三兩肉。
先是益州,接著綿州,嘉州
他要成為蜀地真正的霸主,忌憚又如何,他就是要蕭瑾瑜心存忌憚,忌憚到不敢招惹。
他擦擦嘴角,讓人將膳桌撤下,“夜梟,準備一下,明日去青城縣。”
或許到了青城,會有什么意外之喜哪。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夜梟前腿剛邁出去,榮昭后腳就來了,帶著秋水,秋水端著個托盤,里面是兩個燉盅。
“嘗嘗這兩盅,一盅是海參鷓鴣湯,一盅更好,是花膠雞腳湯。”榮昭興高采烈的讓秋水端給蕭珺玦。
蕭珺玦臉頰抽搐,站起來摟住榮昭,他都快撐的站不起來了。
他在她耳邊低語道“昭昭,再這樣補下去,我會出事的。”
榮昭不明,眉毛一挑,“出什么事”
“你知道對于一個妻子懷孕在身的男人來說,有多難忍。你這樣補下去,火氣太旺,出什么事,我可保證不了。”
榮昭臉色瞬間一變,“秋水,撤下去。”蕭珺玦還沒等高興,榮昭將他耳朵一扯,兇狠狠道“我現在去燉下火破氣湯”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繾綣依依的情意瞬間被打斷,蕭珺玦聽她這聲心頭就揪起來,慌張失措的模樣一點都不穩重。
榮昭看他這慌張的樣子,輕笑出聲,蕭珺玦劍眉未有半分舒展,嘴角抿著,“你還笑到底怎么了。”
榮昭指指肚子,蕭珺玦以為是孩子有什么事,“肚子疼我去叫大夫。”說著就穿衣要下床。
榮昭一手給他拉回來,“不是啊。”
“那到底怎么了腿抽筋”蕭珺玦又去揉腿。
榮昭哭笑不得,摸著肚子,“也沒有,是他們,他們在動,也不知道是哪個,踢了我一腳。”
“踢了你一腳”蕭珺玦像個傻子似的,眼中閃著星光,又小心翼翼的摸著榮昭的肚子。他觸碰到肚子的時候,正好也被踢了一下,他驚喜到尖叫,“是,在動,昭昭,我們的孩子會動了。”
看著他這歡喜的模樣,榮昭的嘴角不由自主彎起來,這個男人,平時總是一副冰冰冷冷的冰山模樣,即便面對她溫柔體貼,但一向穩重,還從沒有像現在這種幾乎要手舞足蹈的樣子。
難道男人做了父親,反而變成了孩子心
她也將手放在肚子上,與蕭珺玦十指相夾,共同感受著肚子里的胎動,兩個小東西像是也感受到他們,動的越來越頻繁。
榮昭和蕭珺玦第一次體會著生命征體的韻動,只覺得生命如此奇妙,兩個人相視一笑,滿滿的幸福感蕩漾在兩個人心里,一會兒的功夫,又膩歪在了一起。
主子過的蜜里調油,本來做奴才的日子也應該好過。誰知道一場大雨,還是惹了禍。
夜里的時候,榮昭就感覺像是身邊有個小火爐烤著似的,無意識的往蕭珺玦身上一搭,才發現他全身滾燙,發了熱。
連忙叫來秋水去找了大夫,大夫的話羞紅了榮昭的臉,說是本就淋雨著了涼,染了風寒,再加上縱欲過度,才發起熱來。
那大夫是個實在的,什么都直言,當著旁人的面就說王妃已懷孕五月有余,又是雙胎,應慎而重之,不應在此期間與房事上太過貪戀,要有節制。
此言一出,榮昭真恨不得變成耗子,找個地縫鉆了。
毛巾用涼水沁濕了,擰一擰,放在蕭珺玦的額頭上。榮昭摸了下他的臉頰,喂了藥,還是有些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