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難以接受
連秋水和孤鶩都有好多人喜歡,縣衙里那幾個衙役總到她倆面前獻殷勤,都沒有一個給她獻。
她也不想想誰敢給她獻殷勤,不說她已經嫁人懷孕,單說身邊站著個冰塊,多看她一眼,就能被那飛冰刀的眼神殺死。
還想獻殷勤那就純屬是找死了。
獨眼趕緊改口,“哪敢哪敢王妃您風采依舊,懷了孕更添母性光壞,讓人望之,只心存仰望,不敢褻玩。”
榮昭有一絲舒心,但驟然神色又一變,“你們把我扔到城隍廟又該怎么算你們知不知道”
榮昭是不會說她有過挨餓受凍這么凄慘的事情,情緒一激動,差點脫口而出,她一轉彎,“綁架皇親國戚可是死罪。”
“王妃饒命,饒命啊。”三人磕頭求饒。
磕巴道“不不是說,不知道就就沒沒罪嗎”
獨眼道“那叫不知者無罪。”
“對對,就是這句。”
榮昭打量著獨眼,“會的成語還挺多,連不知者無罪都知道,不過你這樣子實在是太丑了。”
“小的這是喬裝嚇唬人哪。”獨眼很認真道,他將臉上那道疤從上到下一撕,將沒了半邊的眼睛露出來。
竟然是個假獨眼。
“我們就是裝成土匪頭子。再說王妃您什么時候聽說過土匪窩就三個人,大當家,二當家,三當家,手下連個小弟都沒有,寒磣不寒磣人。”
“不是土匪,你抓什么黃花大閨女回去給你做壓寨夫人啊”榮昭真覺得這三個人是滾刀肉,照著他們三個人的腦袋一個挨一個的扇,“還抓到本王妃身上,你們三個是想死還是不想活了”
“啪啪啪”三下,打得那個脆生。
“王妃姐姐,你明天就走嗎燕兒不舍得你走。”
榮昭眼角往燕兒身上瞥一眼,“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你應該看開。”
順道摸了下靠在她腿上就睡著的小秋,這小家伙,胖乎乎的,還挺招人稀罕。
要是她以后的寶寶有這樣胖乎可愛就好了,不過她也不擔心,她的孩子一定是人中龍鳳,自然是這世上最好的。
她拈著畫紙,上面都是她,是蕭珺玦平素畫的,幾乎每天一張,有時也兩張。
或是她睡覺,或是吃東西,還有她發呆的模樣。
她從不知道自己也有如此恬靜安逸的時候。
燕兒還是心情低落,幽幽嘆了口氣,但小孩子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
再一搭眼看向那些畫,便道“王爺哥哥一定很愛王妃姐姐。”
榮昭側目,“你又知道了”
燕兒道“看這畫就能看出來,只有真心喜歡,才能將一人畫的如同真人一樣靈動鮮活。”
榮昭一笑,敲了下她的額頭,“把你機靈的,人小鬼大。”
從一摞畫中抽出一張,畫上的她著一身淺黃色襦裙,臨窗而坐,頭發松軟的散著,只有一根繩帶將峨鬢兩邊的頭發隨意一抓,綁在一下。她雙手捧在肚子,目光落在上面,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
簡簡單單一幅畫,卻能讓人感受到初為人母的歡心,還真的如燕兒所說,鮮活似真人一般。
以前不了解蕭珺玦,只覺得他是個武夫,如今看來,也并非如此,稱得上是文武雙全的俊杰。
如此一想,心里不免又多了一層歡喜。
孤鶩見小秋睡著了,就將他抱走,本來是想送到后院去,迎面就遇到秦儒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