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年的前一天,蕭珺玦和榮昭終于搬進了新府邸,與都督府毗鄰,正確來說,相當于后院。
前院辦公,后院居住,工作生活兩不誤。
何應明的案子完結,蕭珺玦松了口氣,接連這么些天抓人,審問,判決,行刑,他都沒有好好睡個囫圇覺,更重要的就是,他已經好多天沒有陪在榮昭的身邊。
雙胎六個月,比別的孕婦肚子大了一圈,但絲毫不覺她臃腫笨拙。挺著個肚子,站在房中央,掐著腰指揮著。
“往左挪挪。”她指著個屏風,挪動過去,又搖搖頭,“再往右搬搬。”
磕巴和瘦猴撅著屁股照著她做。
獨眼兄弟三人留在了榮昭身邊,捉拿龍敢當的時候,他們出力不少,將功折罪,以前的事就既往不咎了。
他們兄弟也沒處去,就請求留在楚王府,以后跟隨王爺,說了一大堆上刀山下油鍋的話。榮昭覺得他們三個有趣,就向蕭珺玦要了他們,平時沒事,他們三還能給她唱一小出的戲哪,留在身邊,當逗悶子。
他們三人本性不壞,蕭珺玦想了想,也同意了。正好現在夜鷹和夜梟隨他跟進跟出,榮昭身邊只有孤鶩和秋水兩個女人他也不放心。獨眼他們大本事沒有,但還有兩下子,真要是碰到事,也可以保護著榮昭。
榮昭又搖頭,“撤下,不要這個,將那個牡丹花紋的琉璃屏風搬來擺在這。”
磕巴和瘦猴捶捶腰,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我的王妃祖宗,您能不能相中再讓我們哥倆搬啊,來來回回都四五個了,是頭牛都得累躺下了。”
榮昭眼角一厲,道“要是牛有你倆便宜,本王妃早就換成牛了。”
這一語,夠噎人的,磕巴癟癟嘴,敢情他和瘦猴加起來還沒一頭牛貴哪,他倆咋就那么賤哪
看他倆還傻杵著,心里也不知道在犯什么嘀咕,榮昭瞇瞇眼,壓低了聲音,“還不快點去換”
話音一落,倆人一點功夫沒干耽誤,抬起屏風就趕緊搬出去了。
夜鷹跟著王爺進來,進門就看見叫獨眼那個圍著秋水獻殷情,“秋水妹妹,你渴不渴你累不累秋水妹妹你休息著,我幫你干。”
秋水妹妹叫的還真好聽夜鷹咬的牙發酸。
“你笨手笨腳能干什么一邊去,別在我這轉悠。”秋水煩他每天像個蒼蠅似的圍著她打轉,一轉身,就對上夜鷹。
前一眼還厭煩獨眼,下一眼就揚起笑臉,“那就謝謝獨眼哥哥,我正好渴了。”
獨眼哥哥好你個秋水,竟敢不守婦道,對著別人拋媚眼夜鷹舌尖都酸的掉牙。
秋水喝了一口茶,道“嗯,真甜。”
她的注意力沒在茶上,趁著喝茶的舉動,窺看了一眼夜鷹鐵青的面色,暗自抿了下笑。
“甜”獨眼撓撓頭,“這是茶水,應該是苦的,怎么會是甜的哪。”
秋水一時語塞,轉而道“因為看著獨眼哥哥笑,覺得心里甜,喝的水也覺得甜。”
獨眼臉上一紅,笑的牙齦都露出來,“秋水妹妹喜歡就好,嘿嘿。”
夜鷹心中嘔的要死,把臉撇開,眼不見為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