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昭一聽,大覺有道理,迅速轉頭看向蕭珺玦,那速度,要是不結實,能將脖子甩出去。
她急匆匆將蕭珺玦拽到一旁,“蕭珺玦,你的錢哪全交出來。”
蕭珺玦真是快被她笑死了,但只是在心里,面上很嚴肅,“本王一貧如洗,所有的俸祿都被王妃揮霍掉,現在還欠了一屁股債。”
他拿著賬本給榮昭,這上面都是她這幾日買東西結的賬目。
榮昭逛起街來甚是豪爽,看見中意的,只一個字買。然后再加一句,到楚王府結賬。
正好蕭珺玦這個時候在看賬本,偏偏榮昭撞到槍口上。
榮昭看著賬本上滿是銀兩的墨筆印,咽咽喉嚨,心虛道“你娶媳婦不就是要給她花錢嗎”
撂下一句話,再給蕭珺玦一個白眼,她就灰溜溜的躲開,不給蕭珺玦墨跡她的機會。
人家只是多花了一點點錢嘛,就一點點。
蕭珺玦倒不是不愿給她花錢,只是,真的要說,榮昭花錢真的是不把錢當錢,逛了兩天街,萬兩銀子就付諸流水,問題是,買回來的東西,直接堆的庫房,等著長毛。
單是她的衣服首飾,就已經給她單辟出兩間房子擱放,再這樣下去,楚王府直接就能做起生意來。
唉,這個媳婦還真是快要養不起了,看來,還真的找點生財之道才行,不然,楚王府早晚有一天坐吃山空。
而且,有些事,確實是需要錢財。
有人歡喜有人憂,這邊興高采烈,喜氣洋洋,那便就有人愁云慘淡,黯然情傷。
角落里,磕巴拿著帕子遞給獨眼,把肩膀給讓出去,仗義道,“大大哥,哭哭吧,兄弟我我的肩膀,給給你靠。”
瘦猴拍拍自己的肩膀,“我的也給你靠。”
獨眼狠狠的往他倆的肩膀上一扇,“哭什么哭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他心有不甘,指著夜鷹,氣的要哭,“他有什么好不就是長得好點,個頭高點,身姿挺拔點嗎除了這些我哪點比他差,憑什么秋水妹妹選他不選我”
說的鐵骨錚錚,還是拿走帕子,擦擦眼,“憑什么”
磕巴揉揉肩膀,扇得的他呲牙咧嘴,“差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你你看,這府府上,除除了王爺,頂數他最好看,夜夜梟也不及他。”
獨眼忿忿,轉頭看向他,“你還刺激我長得好了不起啊”
這話瘦猴認同,這就是個看臉的時代,“是了不起,你看那些小姑娘不都圍著他們轉嗎什么時候搭理咱們三個了。”
獨眼被他們越說越傷心,他雖然外表是個糙漢子,但內心脆弱的和玻璃似的,一碰就碎。咧著嘴要哭,又不愿當著這么多人面前哭,憋憋屈屈的假裝堅強,雖然都沒有注意他。
憋了好一會兒,實在憋不住,他跑出了屋子,躲在一個角落里,獨自傷心去了。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長得好看嗎那個模樣,整個一小白臉,要是男人,咱真刀真槍的比劃比劃,看看誰能打過誰,打贏的娶秋水。”
他站在廊廡下,抱著柱子,柱子上的彩漆都要被他摳下來。
“王爺王妃也偏心,明明之前王妃說要將秋水許給我的,轉過臉就給了夜鷹,說話不算話。”
“還有那些人,平時獨眼哥獨眼哥叫的親切,我現在這么傷心,怎么沒見到有人哄哄我一個個狼心狗肺。”
正在那埋怨著,眼前遞上一方手帕,他轉頭看去,是莫語。
“你怎么來了不和他們一起歡喜嗎”他脖子一梗,還帶著怨氣。
莫語微微一笑,拿著帕子擦了擦他的臉,那油漆還未干透,他貼在上面,留著一道很深的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