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能回家了這皇宮又不是她家,她還能住一輩子啊。”榮曜語氣不善,這回榮侯爺卻沒有喝止他。
蕭瑾瑜淡淡一笑,道“沒錯,以后這皇宮就是她的家。”
榮侯爺坐不住了,站起來,“皇上,您什么意思”
蕭瑾瑜道“下個月初八,朕要封昭昭為妃。你是他的父親,朕不瞞你。”
榮曜看著他這幅理直氣壯的樣子手癢癢,那好似自己有多光明磊落的樣子實在欠揍。
榮侯爺臉色一變,走上前一步,“皇上,您不能啊。”
“怎么不能”蕭瑾瑜反問道。
“她都已經嫁人了,連孩子都有了,再說,她還是你皇嫂哪,哪有小叔子挖嫂子當自己媳婦的,這叫亂倫。”榮曜大聲道。
對于榮曜的無禮,蕭瑾瑜不怒反笑,“皇嫂,誰說她是我皇嫂,朕會給她一個新身份,她將不再是你們榮家的六小姐,只是朕的妃子。”
榮侯爺有怒意,他的怒意不只是女兒被關押,還有一個身為皇帝,怎么可以做出這種荒唐事。“皇上,您不能這么做榮昭是楚王妃,這是不爭的事實。您就算給她重新一個身份,也騙不了人。楚王還在,您搶了他的王妃,會被天下人恥笑的。”
“楚王妃在朕娶榮昭的那天,楚王妃就暴斃而亡了,朕的新妃子不過是一個和楚王妃長得很像的女人。”
榮侯爺搖著頭,往地上一跪,“皇上,老臣不是以榮昭父親的身份在這求您,而是以一個臣子的身份,您不能啊,您萬不可如此做。大周最重三綱五常,您是皇帝,萬不可犯如此大錯。”
余音未了,門嘎吱一聲被打開,臨禧著急著慌跑進來,“皇上,不好了,皇后去了楚”馬上又改了口,“那位小姐那去了,有人偷聽她吩咐人去拿毒酒。恐怕恐怕”
“不行不行。”高太后連連擺手,“殺了她可不行,況且你剛才說的只是猜想。”
柳馥馨眉心有一絲不悅的痕跡,但隱藏的快,一剎那就消失了。
“母后,榮昭此人,不除不行,即便您將她攆出宮外,皇上也還會給尋回來。現在,皇上已經鬼迷心竅了,只有殺了榮昭,才能免除后患啊。”柳馥馨苦口婆心道。
高太后搖頭,看向她,“你單單只看到榮昭,卻不想她背后的人。楚王不必說,榮家,那是在大周朝剛建時就鼎立的世家,與朝中各權貴都有盤根錯節的關系,比你們柳家門第更高。榮昭若死,楚王必反,榮家,顧家也不會罷休。皇上初登帝位三年,根基淺,需要的就是這些眾臣的擁護,而不是結怨。”
柳馥馨不甘心,“皇上是天子,而臣就是臣,既然結怨,就讓皇上殺了他們好了。殺一儆百,先給榮家滿門抄斬,看誰還敢放肆”
柳馥馨以前從不覺得在家世矮榮昭半截,但經高太后一分析,才覺得柳家在朝堂上根本算不得什么。
自爺爺死后,柳家日益衰敗,如果不是有她這個皇后在,只怕如今的朝堂已經沒有他們柳家了。
“那你就能容忍皇上真的納榮昭為妃嗎”她的口氣很不好,質問著。
高太后一擰眉,厲色看向她,“這是你口哀家說話的口氣嗎”
柳馥馨平平氣,道“兒媳并非質問母后,只是心里為母后抱不平。”
高太后狐疑,;柳馥馨跪在她身邊,為她揉肩捏背,“兒媳未嫁給皇上時就聽說,楚王妃和母后的娘家有一些過節,說是害死了您的親姐姐和外甥女。兒媳知道,皇上在與我成親之前已經定下一門親事,就是母后的親外甥女,但這中間出了變故。那小姐被人毀了清白,名聲也敗壞了,這門婚事才不了了之。”
想起死去的姐姐,高太后閉上眼睛,嘆了口氣。
柳馥馨陰惻的看著她,手指輕輕的在她的肩頭捏著。太后的服飾比之皇后更加深沉厚重,她的手一下一下的捏著,衣領隨著力度的大小半開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