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后重重一哼,“你還記得有哀家這個母后啊母后還以為皇上被狐貍精迷去了心竅,連哀家都忘記了。”
越過蕭瑾瑜,她看向榮昭,和她身邊的兩個孩子。
和記憶里一樣惹人討厭,連兩個小兔崽子都一樣討厭,特別是那個女孩,竟敢惡狠狠的瞪著她這個太后。怎么看怎么像榮昭小時候。
蕭瑾瑜抿著嘴,“兒子不敢。”
“你沒忘記哀家,不過卻忘記了哀家的教導,什么野女人都敢帶進宮來。”斜著榮昭,高太后是將炮火對準著榮昭,對自己兒子會生分了母子情,“楚王妃看見哀家怎么不行禮問安真是一點禮數都沒有,是在窮鄉僻壤里粗野慣了,所以連規矩都忘了嗎”
蕭容念小腦袋瓜子轉的快,別人說幾句話她就明白了,是這個老妖婆要將弟弟留在宮里,分離他們一家子,是壞人。
“你這老太婆見到本郡主怎么不行禮問安真是一點禮數都沒有,是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粗野慣了,所有連規矩都忘了”
高太后頓時勃然大怒,“混賬,竟敢對哀家不敬來人,拖出去扔到荷花池里喂魚。”
蕭瑾瑜自然是維護,“母后,童言無忌,您何必和孩子一般見識。蓮蓉正是學話的時候,喜歡模仿人說話,對您并非不敬。”
蕭容念多機靈的小人,知道哪個大樹下面好乘涼,跑到蕭瑾瑜身邊,抱著他的腿就大哭,“皇叔我怕怕,蓮蓉怕怕。”
蕭瑾瑜將她抱起來,哄了又哄,責怪著高太后,“母妃你看,你都把這孩子嚇哭了。她才多大點,你就動不動就打人。”
高太后她張著嘴,有話也說不出,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蕭瑾瑜,又看了看榮昭。
呼吸的聲音越來越大,是被氣的,“你個逆子,你為了一個女人的野種來指責哀家,哀家實在太寒心,太寒心了。你給哀家聽著,只要有哀家在,你就休想娶這個女人”
蕭瑾瑜臉頰抽動,放蕭容念下來,直視著高太后,“若是兒子執意哪”
高太后道“那哀家就死給你看”
說著向旁邊的柱子撞去。
當然,她只是做做樣子,才不會真的去死,嚇唬嚇唬蕭瑾瑜罷了。
蕭瑾瑜被唬住,拽住她,“母后您這是干什么”
高太后哭嚎起來,“哀家辛辛苦苦將你養大,為了你付出了一切。現在你為了一個女人,連哀家的死活都不管,哀家還不如死了好哪,死了就讓你清靜了。”停一下,擦淚的時候恨恨的等著榮昭,“反正,這皇宮里,有我沒她,有她沒我。你要是要她當你的妃子,哀家就死在你面前,死在滿朝文武面前。”
她威脅著蕭瑾瑜,“你看我做不做得出來”
“母后”蕭瑾瑜眉頭皺在一起。
兩人僵持著,一直未開口的榮昭掃了一眼他們,最后目光落在那杯毒酒上,她的聲音很輕,如綿綿的細雨,“是不是只要我喝下這杯酒,我們三個就可以出宮”
她走過去,拿起那杯不知道下了什么毒的酒,雙眸轉到柳馥馨身上。
“如果這是必要條件,我愿意喝。”
她是蕭珺玦的妻子,寧死都不會嫁給蕭瑾瑜,也不會留下她的孩子。
蕭瑾瑜猛然看向她,他伸出手,緊張的看著她,“不許喝,不許喝,你就是喝了,朕也不會讓你離開”
高太后眼中閃爍著陰森的亮光,道“對,哀家說話算話,只要你自裁,哀家就放你們出宮。”
之前她還沒有下定決心要榮昭的命,但剛才她在外面聽到柳馥馨和兒子的爭吵,聽到兒子說要立榮昭的兒子為太子。或許當時是一時激怒胡言,但她就怕時間長了,兒子被榮昭迷得五迷三道,真的會這么做。她什么都可以妥協,唯有這一點,決不能。
她不能讓兒子犯這樣的錯誤,所以榮昭必須死。
榮昭看向她,“你發誓”
高太后舉止三根手指,“哀家對天發誓,只要你喝下這杯酒,哀家就立刻放你們母子三人出宮。”
榮昭緩緩抬起手臂,蕭瑾瑜搖著頭,“你真的寧愿死也不愿和我朕在一起”
他心痛的嘴皮發白,心底有難以言喻的撕裂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