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寧愿死,也不要做你的女人。我榮昭,這輩子只能是蕭珺玦的女人。”
酒杯碰到嘴唇上,榮昭閉上眼睛,兩個孩子忽然之間意識到什么,哭著抱住她,哭喊著她不要喝。
一狠心,榮昭仰起頭。
蕭瑾瑜的心已經跳到舌頭根,他一揮手,打掉榮昭手中的杯子。
榮昭睜開帶著淚痕的眼睛,看向他。
柳馥馨攥攥手心,該死,只差一點。
蕭瑾瑜的心受傷了,他的眼中涂著一層氤氳的霧氣,看著榮昭良久,就這樣一直看著。
須臾,他抬起頭,闔上眼睛,“你們都逼朕,都逼朕好,朕放你們出宮,朕放你出宮”
沒有什么比一個女人寧死都不要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更讓人心碎的,蕭瑾瑜徹底心碎了,他仿佛聽到他那顆心破裂的聲音。
榮昭眼中點燃起火苗,“你真的放我走”
那簇火苗鉆到蕭瑾瑜心里,“是,我放你走。”
高太后急切道“不行,必須喝下酒才能走”
蕭瑾瑜吼道“朕是皇帝,朕讓她走就走。母后,你不要逼朕”
高太后太知道兒子的性格,她雖不甘心,但也不再干預。
榮昭一喜,“謝皇上成全。”她牽著兩個孩子,“我們走,我們走。”
聽著她的腳步越來越遠,蕭瑾瑜的心揪得越來越緊,他猛然追上去,大喊一聲,“昭昭”
“你已經張狂到朕都奈何不了你了是吧”蕭瑾瑜步步逼近,額上的青筋突突跳著,顯示出他有多憤怒。
宮人跪了一地,留芳愣了片刻,才跟著跪下,臉色白的和她背后的墻融為一體。
柳馥馨沒想到蕭瑾瑜會來,按照以前,通常午后蕭瑾瑜都會睡一個時辰。
早上上朝時間早,晚上又要批閱奏折,他夜里睡不了幾個時辰,也就是在白日的時候補補覺。
柳馥馨步步后退,蕭容念目光落在她的腳上,一個機靈,隨手推了一個繡墩過去。柳馥馨撞到繡墩上,沒站住,腳下一滑,屁股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蕭容笙在她背后做了一個鬼臉,摔死你這個丑八怪大壞蛋。
蕭瑾瑜的步子很大,柳馥馨還沒起來,他就走到她面前。
彎下腰,一手扯起她的下巴,“朕和你說沒說過,沒有朕的旨意,你不許進來你當朕的話是耳邊風嗎你這個皇后是不是做的不耐煩,想去冷宮里呆著”
乍一見到蕭瑾瑜,柳馥馨是三魂不見氣魄,此時,已經緩過來了。
盈起笑臉,“皇上,臣妾是是來為太后傳旨的,是奉了太后的旨意。”
她拿著高太后做擋箭牌。
蕭瑾瑜捏住她的下巴,指節因用力咯咯作響,“你少拿太后說事,若不是你去萬壽宮里告狀,太后會知道此事嗎”
柳馥馨抵死不認,拼命搖頭,“臣妾沒有去告狀,是太后宣召臣妾去的。楚王妃進宮之事,并非只臣妾一人知道,風言風語傳到太后那,也不足為奇。”
她撒謊從來不會臉紅。
柳馥馨還是怕蕭瑾瑜的,被他掐著,不敢反抗,因下頜疼痛有兩滴清淚滑下,滴在蕭瑾瑜的手背上。
蕭瑾瑜放開她,嫌惡的抹去她的淚。
“把太后的懿旨拿來。”蕭瑾瑜手一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