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芳小步上前,雙手舉著懿旨。等蕭瑾瑜攤開看的時候,扶著柳馥馨站起來。
蕭瑾瑜目覽一遍,再看向劉柳馥馨,“這上面是你游說太后她才下的”
柳馥馨咽咽喉嚨,垂下眼皮,“不是臣妾,是太后英明,不愿皇上做錯事,所以才會將楚王妃放出宮去。”
“做錯事朕有何錯之有別以為朕不知道,這懿旨定是攛掇母后下的。你只一心讓昭昭離開,讓朕娶不了她”蕭瑾瑜忿然道。
“臣妾是怕皇上走上一條不歸路,臣妾是皇后,皇上做錯決定,臣妾要幫忙矯正,這是臣妾的責任。”柳馥馨說的義正言辭,“榮昭是楚王妃,您就不該娶她。還將她的孩子留在宮里,皇上,您這么喜歡她的孩子是想將她的兒子封為太子嗎”
“有何不可只要朕愿意,朕想封誰為太子,就封誰為太子”
柳馥馨怔愣住,不可置信的盯著蕭瑾瑜,大吼一聲,“你瘋了”
蕭瑾瑜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你將朕的孩子都殺死了,朕還能立誰為太子”
柳馥馨無言以對,不甘心,狠狠咬著牙。
蕭瑾瑜再看向一旁的毒酒,“那也是太后吩咐你做的”
柳馥馨抬起頭看向蕭瑾瑜,大有一番無所畏懼的架勢,“是”
“是哀家讓的。”
在宮女的攙扶下,高太后走進來。柳馥馨一瞬間眼里的光就點亮著,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忙走過去扶住她。
高太后睨了她一眼,她自知自作主張,忙低下頭。
不管怎樣,太后為她解了圍,她還是感念她的。
蕭瑾瑜負著手,眉宇皺起,連禮都未行,“母后怎么過來了”
高太后重重一哼,“你還記得有哀家這個母后啊母后還以為皇上被狐貍精迷去了心竅,連哀家都忘記了。”
越過蕭瑾瑜,她看向榮昭,和她身邊的兩個孩子。
和記憶里一樣惹人討厭,連兩個小兔崽子都一樣討厭,特別是那個女孩,竟敢惡狠狠的瞪著她這個太后。怎么看怎么像榮昭小時候。
蕭瑾瑜抿著嘴,“兒子不敢。”
“你沒忘記哀家,不過卻忘記了哀家的教導,什么野女人都敢帶進宮來。”斜著榮昭,高太后是將炮火對準著榮昭,對自己兒子會生分了母子情,“楚王妃看見哀家怎么不行禮問安真是一點禮數都沒有,是在窮鄉僻壤里粗野慣了,所以連規矩都忘了嗎”
蕭容念小腦袋瓜子轉的快,別人說幾句話她就明白了,是這個老妖婆要將弟弟留在宮里,分離他們一家子,是壞人。
“你這老太婆見到本郡主怎么不行禮問安真是一點禮數都沒有,是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粗野慣了,所有連規矩都忘了”
高太后頓時勃然大怒,“混賬,竟敢對哀家不敬來人,拖出去扔到荷花池里喂魚。”
蕭瑾瑜自然是維護,“母后,童言無忌,您何必和孩子一般見識。蓮蓉正是學話的時候,喜歡模仿人說話,對您并非不敬。”
蕭容念多機靈的小人,知道哪個大樹下面好乘涼,跑到蕭瑾瑜身邊,抱著他的腿就大哭,“皇叔我怕怕,蓮蓉怕怕。”
蕭瑾瑜將她抱起來,哄了又哄,責怪著高太后,“母妃你看,你都把這孩子嚇哭了。她才多大點,你就動不動就打人。”
高太后她張著嘴,有話也說不出,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蕭瑾瑜,又看了看榮昭。
呼吸的聲音越來越大,是被氣的,“你個逆子,你為了一個女人的野種來指責哀家,哀家實在太寒心,太寒心了。你給哀家聽著,只要有哀家在,你就休想娶這個女人”
蕭瑾瑜臉頰抽動,放蕭容念下來,直視著高太后,“若是兒子執意哪”
高太后道“那哀家就死給你看”
說著向旁邊的柱子撞去。
當然,她只是做做樣子,才不會真的去死,嚇唬嚇唬蕭瑾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