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念自己蕩起來,腿一蹬一蹬的,借著力,玩的不亦樂乎。
“我是在想,要不咱們將舅母也帶著,你不說小弟弟離不開舅母嘛,那這樣,他就可以跟咱們走了。”她精靈古怪,點子就和春天冒出來的竹筍,一茬接著一茬。
陰柔坐在一旁喝茶,她生下來榮淳睡了一覺就基本沒什么事,三天就下地走路。要不是榮曜阻止,她才不在床上躺兩天。
“好啊,我還正想出長歌城看看外面,從小到大,我去過最遠的還是城外的圍場哪。”
榮曜正好進來,他手里端著一盅湯,給陰柔喝的,恰聽到她的話。
那個緊張,燙著手了都不管,“你這沒出月子哪,要上哪啊”忙放下燉盅,吹了吹手指。
陰柔白他一眼,道“要上天。”
“呵,你以為你是嫦娥啊”榮曜“嘁”一聲。
陰柔慢慢喝著湯,湯做的極香,是秋水做的。雖然榮昭說秋水懷著孕不讓她操勞,但她天生是勞碌命,閑不下來。
重活做不了,但熬湯這種小事,還做的來。
榮昭剛生下蕭容笙和蕭容念的時候,就是她伺候月子,那時候她變著花樣的給小姐熬湯,女人這個時候吃什么喝什么,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陰柔喝的很快,咕嚕咕嚕幾口就干凈了,她擦擦嘴,瞪向榮曜,“哼,剛給你生完兒子,你就敢跟我犟嘴了。”
榮曜咧開嘴一笑,坐到她身邊哄著,“哪有哪有。”他扇扇自己的嘴,“我說錯了說錯了,你不就是嫦娥嗎仙子,吃的可好,是否再來一盅小的再去給你盛。”
陰柔揚揚臉,輕打他一下,“吃飽了,不用你小子伺候了,撤膳吧。”
榮曜哈哈腰,“嗻。”
兩口子還來一出戲,看到榮昭雞皮疙瘩都掉下來了,抖了抖肩,現在長歌城的夫妻都愛玩這種
榮昭道“是你外甥女,正琢磨著怎么帶走她的小弟弟,順便將弟弟的娘親也帶走。”
榮曜抱起來蕭容念,舉得高高的,嚇唬她,“你這小丫頭,還敢拐走我的媳婦和兒子,看舅舅怎么收拾你。”
蕭容念一點都不怕,呵呵直樂。
榮曜放下她,一個胳膊抱著,看向榮昭,“你這生個什么,天不怕地不怕啊,嚇她還笑。”狠狠的往蕭容念臉上親,“就知道笑,就知道笑,跟個小傻子似的。”
蕭容念笑的聲音更大,“隨舅舅。”
看他倆玩鬧,榮淳直盯著看,還跟著笑。蕭容念一指,“舅舅你看,那還有個小傻子哪。”
嬉鬧了一會兒,榮曜坐到榮昭身邊,“姐,等你見到姐夫的時候,跟他說一聲,給我在益州安排個官職。我都想好了,等榮淳滿月,差不多西北的戰事也快結束了,我就帶著阿柔和孩子去益州。”
他殷勤的給榮昭剝了個葡萄,喂到嘴里,順便拋給媚眼。
“你是想好了,我說歡迎你去了嗎”日常斗嘴姐弟又上線,榮昭才不要他剝的葡萄,剛看完他兒子拉沒拉完屎,就給她剝葡萄。
榮曜自己塞進自己的嘴里,反正他兒子他不嫌棄。
“你不歡迎我我也去,反正你總說我沒皮沒臉,我要是有皮有臉了,你還不得以為換了一個弟弟。”他是滿不在乎。
榮昭敲他腦袋一下,道“好,那我就恭迎你這個沒皮沒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