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珺玦怒氣難平,“好,算你是條漢子,來人,將趙勁押下去,三日后”
“王爺”榮昭心中一驚,忙叫住他。
蕭珺玦的話戛然而止,鼻子里重重出了一口氣。
屋子里正處于膠凝的狀態,一片寂靜,楚王生著氣,趙勁也有氣,幾個將軍或是著急,或是愁眉,誰也不說話。
王爺顯然動怒,除了王妃,誰還敢說。
正在這時,外人有人走進來,是高云鵬,此次,他是監軍。
還真有點冤家路窄,偏偏監軍是他。
說是監軍,其實就是蕭瑾瑜用來監視蕭珺玦的。但他這個監軍是不稱職的,經常開溜,不安于在軍中,十日里面得有八日去附近城鎮的青樓妓院里風流。
偏巧,今天回來,知道了這事。
他走進來,撇了撇跪在地上的趙勁,眼神里帶著不屑。
俗話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轉臉就看到榮昭,先是愣了一下,繼而,眼中就滿是鋒芒了,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榮昭自然是還之以眼,兩人爭鋒相對,誰也不讓誰。
“高大人看見王爺和本王妃怎么不行禮問安真是一點禮數都沒有,是在勾欄妓院里野慣了,所以連規矩都忘了嗎”這句話的構造還是他妹妹用來說她的,現在榮昭轉送給他。
高云鵬輕蔑,他現在是國舅爺,太后的弟弟,皇上的舅舅,還需向別人行禮嗎
特別是向榮昭這個死丫頭。
但他再尋思了下,榮昭詭計多端,如果今日不按禮一行,就怕他日以此作為借口,給他穿小鞋。
如此一想,現下咽下這口氣,抬起手臂,舉了一個不是很合格的禮,“楚王,楚王妃萬安。”
行完,直接坐在椅子上,二郎腿一翹,一副牛氣沖天的模樣。
榮昭瞪他一眼,真想讓人將他連人帶椅子連窩端了,他在,這事就更不好收場了,就怕他插一腳。
果然,榮昭的擔心不是多余的,高云鵬看向蕭珺玦,道“既然王爺查出新月公主的死是趙勁所為,就應該立即處置,也好方顯王爺大公無私,賞罰分明嘛。”
他眼珠子在蕭珺玦和趙勁身上打了一個來回,挑起眉,“莫非王爺是想徇私”一笑,大聲道“趙勁本來就是楚王你的人,你想保他也是無可厚非。不過就是個俘虜,死了就死了,不算什么,王爺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嘛。”
他在這話里夾棒,那意思很明顯,要是楚王不對趙勁處置,就是徇私,就是舞弊,就是徇私枉法。
蕭珺玦剛正不阿,俯仰不愧于天地,他道“高大人放心,若是查清如果真的是趙勁所為,本王是絕對不會姑息養奸的,也定然會給軍中上下一個交代。”
高云鵬是不相信這話的,別說是楚王,就是他自己,如果這事發生在他身上,他才不會為了一個死人去處置自己的部下。
將心比心,他斷定蕭珺玦最后還是會為趙勁開脫。
他撫撫掌,喝彩道“好,楚王不愧是真英雄,這魄力真的是世人少有。”他優哉游哉的晃著靴子,歪著身子看向趙勁,“既然楚王大義,那就別再磨蹭了。趙勁奸殺新月證據確鑿,就請王爺下令,執行軍法,處置了他吧。”
慕容嵐幾人緊張的看著蕭珺玦。
蕭珺玦張開嘴,欲言。榮昭忙不迭插嘴,“高大人,案子還沒有調查清楚哪,趙勁只不過是嫌疑,可并沒有確鑿的證據,你可別聽風就是雨。”
高云鵬道“即有人看到他去了案發現場,又在死者身上發現他的東西,這還不是確鑿的證據”
榮昭道“這只可以證明他接觸過死者,證明不了人是他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