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詞奪理。”高云鵬一擺袖,不服道“那依楚王妃的意思,沒人親眼看到趙勁殺人,他就沒殺人了呵,簡直是婦人之見。”
斜著眼睛打量著榮昭,“我勸楚王妃還是免開尊口的好,你沒聽過一個成語叫做“牝雞司晨”嗎女人啊,還是相夫教子,哄哄孩子。就比如你,不好好看著孩子,讓孩子瞎跑,現在好了吧,嚇得孩子日夜啼哭。”
“你”榮昭鼻子眼冒氣,就要發火。
蕭珺玦握住她的手臂,沖著她輕微的搖了下頭。
榮昭不甘心的咬了下唇,重重一哼,臉撇到一邊。
蕭珺玦道“來人,將趙勁押下去,待本王查清楚,再治他的罪。”
高云鵬不樂意了,站起來道“等王爺查清楚那是多久,難道王爺一天不查清楚,趙勁就一天不治罪嗎王爺,你這樣做有包庇之嫌啊。以后還能信服何人”
榮昭真想上前撕了他的嘴,如果蕭珺玦不摟緊著她。
蕭珺玦一側目,冷漠的看向高云鵬,道“高大人,若是本王沒記錯,你只是監軍,還沒有權利質問本王。本王要怎么處置部下,要怎樣信服將士,是本王的事,和你無關。”
高云鵬被懟得啞口無言,期期艾艾了半天,說話都磕巴上,“那那王爺這這么做,姑姑息趙勁,必然引起將士不滿。要是因此動搖軍心,誰誰來負責。”
蕭珺玦揚起下巴,“本王負責。”
榮昭看向他,只覺得心再次被俘虜了,這個表情,這四個字,就像是一記記拳頭,打在她的心頭,令她怦然心動。
蕭珺玦也有自己的考量,并不會做包庇之事,再道“三天為期,本王一定會查出真兇,若是查出真與趙勁牽連,本王定斬不饒。”
高云鵬用力擊一下掌,“好,楚王果然有大將之風,那本官就等著王爺的好消息。”說完,大步離去,又返回他的溫柔鄉。
榮昭慍怒的瞪在他的背后,唯恐目光不是火,不然就將他后背灼出個窟窿來。
同時也緊張起來,三日為期,要是真的找不到別的線索,證明此事不是趙勁,高云鵬一定借題發揮,那趙勁不就要承擔罪名了嗎
雖然趙勁是有可疑,但榮昭的直覺告訴她,兇手不是他。
這個趙勁是色了點,但并不是大奸大惡之人,而且,他應該也不會糊涂的將證據留在死者的身上,說起來,更像是栽贓嫁禍。
等趙勁被押出去,榮昭也離開了。蕭珺玦還有公事,她不想擾了。
如果女月國那面收到消息,知道新月被害死,定然激怒,可能又聯合起其他國家,正準備展開下一次的攻勢。這面要早作安排,嚴防突變。
榮昭走出帳子,徘徊在營中,她心里疑惑頗多,坐不住腳。
不由自主,就往停放新月的地方去。
有兩個侍衛守在新月的尸體的帳子外面,見到王妃過來,忙嫌棄簾子請她進去。
因為是夏天,怕尸體腐爛得快,特意在旁邊放了幾大塊冰。
新月閉著眼睛,看上去很安詳,但看她臉上留下的傷,便可想而知,她死前是受了怎么的折磨。
蕭珺玦說,新月的武藝其實很一般,當初挑釁他,多半是性子使然。但雖然不一般,也應該不算太弱,起碼是可以反抗的。
可從事發的現場看,并無打斗痕跡,最激烈的也只是新月躺的地方,比較凌亂。
也就是說,當時,不是新月已經失去反抗意識,就是兇手的武力遠在她之上,生生壓制住她。
而有這個武力的人,在軍中,不出十個。當然,趙勁也在其中。
榮昭圍著新月看了兩圈,目光逡巡著她的面容到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