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起誓,等她再一次回來,她絕不會像今天這般狼狽,她要光明正大的走進來,將她的仇人踩在腳下。
榮家人逃出長歌城境內時,蕭瑀珩將御書房御案上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余容站在下方,眼皮微微掀起一點,又垂下。
“榮昭榮昭這個賤人一定是她搞的鬼”蕭瑀珩怒不可遏,一拳擊在案臺上,“哐”一聲,發出震響。
他的臉因為怒氣而變得扭曲,如一頭處于奔潰中的獅子,“神不知鬼不覺將顧家人都轉移走,還救走了榮家的人。她還真是越來越有本事,本王小看她了”
柳馥馨也在一旁,她的怒火不比蕭瑀珩燒的小,“那日就不應該管什么太祖龍袍,先殺了她再說。不然,也不會留此禍患。現在好了,榮家顧家都跑了。”
阿史挲皕泰然自若,端著茶盞品茗。以前他最討厭茶,還是和齊王接觸后,交流過,才慢慢發現茶的妙處,現在,是極喜歡的。
蕭瑀珩見他只顧悠閑喝茶,不免心里堵了一面墻,“太子到這個時候難道不想辦法如何追捕榮昭這群亂黨余孽嗎”
“區區一個女人,跑了就跑了,能掀起多大的風浪”阿史挲皕滿不在乎,他摩挲著下巴,想起幾年前見到的榮昭,這心里還真有點癢癢。這次,與她緣慳一面,還真有點遺憾。不知幾年過去,她會是何種風姿。
蕭瑀珩冷哼,道“一個女人,就可以轉移兩大家族,就可以將那么多人從死牢里救出來,還掀不起風浪”看一眼余容,“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子的人沒有精力追尋,所以才讓他們輕而易舉的逃跑了。”
阿史挲皕陡然冷視著他,神色峻冷,“齊王,你別忘了,孤與你是合作關系,不是你的下屬。你還無權指責我日出的人辦事不利。”
“難道本王說的不對嗎有人來報看到那群人將榮家的人劫走后向靈鷲山去,貴國駙馬親自請命,信誓旦旦定會將人捉回來,但最后哪,別說人了,連行蹤都未發現。”
“我日出駙馬是出于一片好心,想要幫助齊王追捕犯人。即便沒有追上,齊王你也大可不必如此嘲諷人。再者,你只說是有人看到,但真的就是從靈鷲山跑的嗎或許并未我日出駙馬無能,而是齊王你消息有誤。”
阿史挲皕端起茶來,“孤倒是覺得,此次是齊王沒有盡心盡力。孤說了,一個女人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孤絕不相信只憑著一個女人的力量,就可以將這兩件事做到。她背后一定有人,不用猜,能做到這兩件事的人,在她身邊的,也就剩下楚王。可齊王哪在她那搜了兩次,滿城挨家挨戶又搜了一次,還是沒有搜到人,孤真是不想說一句,齊王身邊的人,還真是廢物。”
“日出太子”蕭瑀珩受辱,怒喝道。
阿史挲皕凌然一笑,道“齊王,你不要動氣。孤也是實話實說,一個大活人,明明就在這長歌城里,甚至就在楚王妃身邊,您愣是沒搜到”咂著嘴,直搖頭,“還真是有點說不過去。”
柳馥馨見二人頗有種劍拔弩張的架勢,忙從中調解,道“好了,你們都不要爭執了。現在榮昭已經帶著顧家和榮家逃出長歌,你們想想辦法,怎么將他們抓回來。”
柳馥馨有幾分遠見,“楚王這幾年在蜀地已經扎下腳跟,可以說已經建立了他自己的王國,如果他們到了益州,那么再想將他們抓回來就更難了,那可真就是放虎歸山了,只怕,后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