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榮昭滿臉詫異,忙不迭問道“怎么死的”
秋水道“這正是奴婢要回稟的,今日一早,南崗村有人來報案,說家里死了人,官府過去將尸體帶了回來。因為無人知道是誰家的,便登出讓人去認領尸體的告示。有人認出是夏海家的雯兒,就來通知他。夏海兩口子過去一看,果真是雯兒。”
輕輕一嘆,雯兒模樣長的不錯,今年才十五,正是青春少艾,就這么死了,著實讓人惋惜。
“仵作已經驗過尸,說,雯兒是被人,”秋水垂下頭,著實難言,頓了下,繼續道“先奸后殺,計算著時間,差不多是昨晚子時左右。”
榮昭倒吸了一口氣,再問道“和她一起私奔的戲子哪”
“被下了獄。”這事還挺復雜的,秋水將來龍去脈說一遍,省的榮昭聽的迷糊,“是這么回事,據那戲子說,他們逃出城去,一時也不知道去哪,戲子有個表哥,正好就住在城外不遠的南崗村,所以就去了那里,想安頓幾日,再想想到底去哪。昨夜的時候,兩個人發生了一點爭執,戲子多喝點酒,早早就睡著了。今兒早上,還是被人叫起來,才知雯兒昨晚上死了。”
榮昭微微瞇起眼睛,想一想,道“被侵犯,又被殺,按理,應該會有人聽到,他既喝醉了,那昨天晚上他那表哥哪,沒聽到動靜嗎”
“他表哥是個殺豬的,正趕上昨天去鎮上進豬肉,今天早上才趕回來,雯兒也是他發現死在柴房里的。他表哥以前有個媳婦,不過去年病死了,一直都是獨身住著,他一走,這一家就剩下戲子和雯兒了。”
“就剩下那個小戲子和雯兒了”榮昭不自主挑起眉,重復道。
吵了架,家里又只剩下他們兩個
秋水懂榮昭的意思,點點頭,“不但如此,雯兒走時偷著從家里拿走的錢財首飾都不見了,所以現在,夏家正狀告那個小戲子,說他謀財害命,奸殺雯兒。也是,獨門獨戶的,只兩個人,可不就會懷疑他嘛。”
榮昭思忖片刻,慢慢道“也說不準。”見秋水還有話說,榮昭幽幽嗔她一眼,“你只單將這事說給我”看樣子,是還有后話。
八月初八那一天晴空萬里,暑氣的燥熱慢慢消退,最是溫暖,如春日一般。
一早上榮昭就起來了,她素愛睡懶覺,但這一天都沒用人叫,就起來了。
“昭昭,我們成親的時候你也起這么早嗎”榮昭剛下了床,就被蕭珺玦給拉回床上。看著她這段時間只顧著榮昀的婚事,忽略了他,他心里不舒服。
榮昭倒在蕭珺玦身邊,躲開他的親吻,回想了下,道“挺早的,不過是被人從被窩里拽出來的,上妝的時候我還偷偷睡著了哪。”
榮昭奮力才從他的臂膀中逃脫出來,不以為意道“嫁給一個不愿意嫁的人,你說我能不能起的早。”
“你不愿意嫁給我”蕭珺玦面色一寒,又給她拽回來。
這個時候和她翻舊帳啊,榮昭朝他翻了一個白眼,“弄的好像你那個時候愿意娶我似的。”
蕭珺玦竟無言以對,但還是將她給摟得緊緊的,突發奇想道“昭昭,我們再成一次親吧。”
榮昭怔住,眉峰高高挑起,“啊”她的耳朵沒聽錯吧。
懟了下他的額頭,“虧你想的出來,孩子都那么大了,還成親我看你是想再成一次親。”揪起蕭珺玦的耳朵,“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年輕姑娘了”
順著榮昭的勁,蕭珺玦迎上去,趁機啄了下她的嘴唇,“虧你說的出來,孩子都那么大了,我還還會看上別人”
“就是因為孩子大了,你嫌我老了,覺得十五六,十七八的姑娘才新鮮。”榮昭叫鴛語進屋伺候起床,清洗完臉,再看著還躺在床上的蕭珺玦,笑道“今兒你懶怠了,也不去練功,都沒有元宵勤奮,越發的養尊處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