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孟念慈朝他一拱手。
蕭珺玦舉目看他一眼,沉默片刻,他腦子里已經在想如何排兵布陣,如何對敵。他對軍事戰略有敏銳的觸感,還未打仗,一張軍事戰略圖就已經在腦海中形成。
夜鷹熟悉王爺的思維,擋了擋孟念慈,留給王爺思考的時間。
片刻,蕭珺玦眼睛掃向眾人,開始吩咐,“夜梟,將本王從長歌城帶來的二萬士兵,以及收編來的三萬人,整合到一起,隨本王一起去云州。”
“是,屬下遵命。”
“孟都尉,你留在益州,本王將剩下的三萬人交與你,你隨時等著本王召喚。”前線需要守,益州也同樣,蕭珺玦沒有將益州所有的兵馬都調走,也是留給益州一個保障。戰事瞬息萬變,保不齊是一出調虎離山,必須全方位顧及到。
孟念慈雖然很想上前線,與敵人決戰,但他明白,留下來守衛益州也同樣重要。楚王的妻兒都留在益州,這也是王爺對他的信任。
孟念慈拱手,“是,卑職領命。”
蕭珺玦再看向夜鷹,“夜鷹,你去準備糧草。”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籠統的吩咐完,蕭珺玦看向榮昭,“昭昭”
榮昭牽住他的手,“我明白,這里有我,你去做你要做的事吧。”
蕭珺玦握著她的手緊了一緊,朝她重重點了點頭。他并沒有什么,一切盡在不言中,她懂得。
突然發生巨變,眾人也不便留,除去蕭珺玦點名帶去書房議事的人,紛紛告退。
榮昭坐在床邊,愣了半天,秋水喚了喚她,才回過神。
“小姐,已經給王爺收拾好衣服了。”
桌子上擺了一大包的包裹,并沒有多帶幾件,只是冬天,衣服都厚,裹了幾件,就已經是一大包了。
榮昭再打開翻了一遍,檢查一下有沒有遺漏,想一想,道“再帶幾件春衣吧,這一仗還不知要打到何時。”榮昭情緒低落,說話也低低的沒勁。
秋水從衣櫥中抽出幾件,夾在包裹里,見榮昭的眼眶發紅,寬慰道“王爺久經沙場,那羅羅是什么小角色,咱們王爺一根手指頭就能將他們捏碎,奴婢看,小姐準備春衣是多余,說不定等王爺到了那,羅羅聽到咱王爺的名號,就已經落荒而逃了。”
榮昭不禁一笑,“你慣會哄我,真要是這樣,我也就不用擔心了。”
秋水笑道“奴婢可不是哄您啊,誰不知道咱王爺的威風和本事,奴婢瞧著,是羅羅那些人自不量力,上趕子尋死。如此,也挺好。”
榮昭一凝,疑惑的望著她。
秋水系了個活扣,將包裹遞給小丫鬟,方道“正好借他們將咱們王爺的威名傳播更遠,讓那些還將眼睛盯在咱們這的人知道知道,咱們楚王可不是好惹的,看誰還敢有下一次犯境。”
榮昭捏一捏她的臉蛋,失笑道“我不知何時秋水成了軍師,想的如此深遠。我看也不用咱王爺的威名廣傳,單是你秋水的威名傳一傳,也讓那些一雙眼睛直盯著咱的人抖三抖。”
秋水揉一揉臉,低頭笑著,“小姐就會打趣我。”
榮昭的手拍在她的肩上,笑容滿滿消失,換來一聲沉重的呼吸。
俗話說,覆巢之下,豈有完卵,現如今不就是如此。當年,孝景皇帝在時,大周國運昌盛,邊境雖屢屢有他國來犯,也不敢入境,只有那一次日出侵占,我們也奪了回來。
再看現在,連羅羅這樣的小國都敢侵占大周的土地了,可見如今的大周,已今非昔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