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珺玦看著那傷,心痛難忍,“你怎么這么傻,又不想要命了”
“快傳大夫。”這莊子上的事都是徐伯負責,此時出了刺殺王爺的事,他難辭其咎,連忙跪在地上,一邊讓人去找大夫,一邊跪地謝罪,“都是老奴的錯,老奴一時沒掌眼,讓這刺客混了進來,老奴有罪啊。”
蕭珺玦慍色瞧他一眼,卻無暇去治他的罪,一顆心都在榮昭身上,吩咐人拿下農婦審問,便扶著榮昭回房。
孩子們都嚇傻了,蕭容念靠在榮昭身上,嚶嚶啼哭。
“沒事,一點小傷,不礙事,你不一向都是最堅強的嗎怎么還哭起鼻子來了”包扎好,榮昭單手摟住蕭容念,安慰著。
這孩子雖說平時最愛氣她,但卻也是最心疼她的。
蕭容念摟緊了她,趴在她包扎好的地方,吹一吹,“疼不疼啊,我給你吹一吹。”
“嗯,剛才疼,現在蓮蓉一吹,母妃就不疼了。”
“那我接著給母妃吹。”
蕭容笙也跑來,“我也給母妃吹吹。”
“那個壞人為什么要刺殺父王,她怎么那么壞”蕭容念義憤填膺。
榮昭看向蕭珺玦,昨日就覺得那女人看著蕭珺玦的眼神不對,難道是誰派來的刺客
蕭珺玦一直都在思索著,對上榮昭的眼神,道“夜鷹已經再嚴加審問,很快就會有答案。”
沒過多久,夜鷹就拿來那女人的供詞。
供詞上說,十二年前,楚王與北越一役中受傷,是她救了楚王,但當時她并不知道他就是楚王,只以為是一個將軍。在楚王養傷期間,她喜歡上蕭珺玦,并表達心意。但蕭珺玦以已有妻子為由拒絕,她懷恨在心,就到北越那告密,不想等她帶著北越的人回到村子,蕭珺玦已經離開。
北越的人以為她通報假消息,大怒,那北越人兇狠毒辣,竟喪心病狂到屠殺了他們全村。而她,也未幸免于難,被北越人捉到軍營去,磋磨了三個月,后來北越大敗于周,這才跑了出來。
昨日與蕭珺玦相見,一眼認出,她認為她所遭受的苦難都是蕭珺玦給她的,于是起了殺心,想趁著他喝多了,出其不意,殺死他。
看完供詞,榮昭就將坐在她身邊的蕭珺玦推得遠遠的,怪不得她看自己的眼神都那般狠厲,定是以為自己就是蕭珺玦口中所說的妻子,“都是你惹得情債”揚著供詞,“還有啊,她供詞上寫,你說你那時就已經有妻子,那女人又是誰”她動作太大,又扯了傷口,疼得嘴唇發白。
“又瞎吃醋。”蕭珺玦忙不迭扶住她的胳膊,檢查傷口,“我的妻子不就是你,你知道的,我一直心里的人都是你,從小到大都是。”
榮昭心頭火氣慢慢減少,睨著蕭珺玦,“那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我說明白。”
蕭珺玦也是看完供詞才想起這件事,確有其事,那一年,他與北越大將獨打,不想遭受埋伏,被人偷襲,從山上滾下來,被一戶農家所救,照顧了他將近半個月。
那家有一女兒,對他很是照顧,也曾當面與他訴說鐘情,但那時他只急著回戰場,又無心兒女私情,只好拿出隨身佩戴的玉佩,以已有妻子為名拒絕。
他深知不能再留,所以在當日就離開了,之后的事便不得而知。
聽完,榮昭雖心里不舒服,但也對蕭珺玦氣不上來了,這么說起來,這件事根本和蕭珺玦無關。但那女人卻因嫉妒,耿耿于懷,招來敵兵,加害蕭珺玦,不想卻是引狼入室,害了全村人的性命,又害了自己。
到最后,她不思己過,反而將一切都怪罪到蕭珺玦身上,著實可恨。
“你打算如何處置了她”榮昭抬起眼皮凝著蕭珺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