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昭急忙捂上他的嘴,“不許說不好聽的話。”她直直的望著他的眼睛,明亮的眸子只綻放她一個人,“我相信,只要有你在,沒有人可以傷害我們。”
派去捉拿楚王的一萬兵力倒戈相向,歸順于楚王,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蕭瑀珩聽到來報,大怒,牽連報信的士兵斬殺。
楚王舉起“清君側,除奸臣”的大旗,討伐檄文傳遍全國。
“吾自受封以來,惟知循分首法,今幼主嗣位,奸佞當道,摧殘百姓,民不聊生,開祖皇帝創業艱難,封建諸子,藩屏天下,傳續無窮,一旦殘滅,皇天后土,實所共鑒,今禍迫予躬,實欲求生,不得已也,義與奸惡不共戴天,必奉行天討,以安社稷,天地神明,昭鑒于心。”
榮曜拿著檄文,朗朗大笑,“這檄文是誰寫的”
沈傲與顧錦豐互看一眼,沈傲道“是在下與錦豐兄共同起筆。”
榮曜撫掌,“寫的實在太好,不過我覺得不夠狠,應該加上一句,齊王此等奸臣,人人得而誅之。”
榮昭閱覽一遍,道“不用,如此,甚好。人人得而誅之,不應出自王爺之口,而應出自萬民的嘴。”
蕭珺玦看著榮昭,淺然一笑,執起她的手,“王妃甚慧。”
檄文中寫不得已,若是加上這一句,被動就變成主動。楚王討伐清君側,是不得已而為之,若是主動,不免讓人覺得是造反。
現在不但是益州,整個巴蜀的城池都插著“楚”的大旗,率先取得了控制權。
出征那一日,榮昭帶著孩子送到城外。
蕭珺玦親率二十萬的軍隊,揮師北上。西北軍沒有動,那是蕭珺玦留著的后手,畢竟現在就調用,還要花費軍費,讓朝廷先養著,等有用的時候再派上用場。而且,可以出其不意。
益州留用五萬人馬,夜鷹和榮昭有全權的指揮權,益州這里也不能掉以輕心,以防有人趁機引起動亂。
臨行,蕭珺玦最放心不下榮昭,穿著一身鎧甲的他在上馬前走向榮昭,在距離一丈的地方停下來。
沒有擁抱,沒有纏綿,因為榮昭對他來說,就像是罌粟,一旦沾染,他就舍不得了。
“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照顧孩子們,記住,無論發生什么,你和孩子們的性命才是最要緊的。”
榮昭重重點頭,兩個孩子想奔向蕭珺玦,她卻死死拽住,只盯著蕭珺玦的臉龐,那么炙熱,仿佛是要將他的容顏深深刻在眼眶里,嵌入眼球里,“你答應我,平安歸來,我等著你帶我回長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