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鷹氣的臉色鐵青,大罵道“老匹夫,上次我家王爺恐傷你性命,讓我手下留情,才免你一死,讓你今天還能喘氣。誰知你不知道感恩戴德,還敢辱罵王爺,簡直是找死。你想死是吧,那爺我就成全你。”
殷雄不屑,沖蕭珺玦喊道“楚王,你不敢與老夫對決,所以讓你的手下應戰老夫,看來,你還真是個縮頭烏龜。”
“我現在就下去殺了這個老匹夫。”夜鷹看他叫囂不止,火氣直沖天靈蓋,拿起畫戟就要下城樓出城應戰。
蕭珺玦擰著半天的眉一舒,摁住他,“本王去。”
這世上沒有一忍再忍的事,已經讓過他一回,算是對他的敬重了。
蕭珺玦手持一鐵槍,策馬而出,來到殷雄面前。
“老將軍您為何執迷不悟齊王無道,本王舉正義之師,討伐齊王,是順應民心,您忠君愛國一輩子,怎么到了如今,反倒糊涂了。”蕭珺玦還是在最后苦心相勸。
但殷雄固執,卻冷冷一哼,“楚王,休要滿口仁義道德,什么正義之師,你就是利用民心,來達到你的野心。無需多言,老夫今日就代孝景皇帝來清理你這個不孝之子,不忠之臣。”
說罷,他舉起鉤鐮槍,駕馬沖向蕭珺玦,蕭珺玦無奈搖頭,知此戰不是你死就是我忘,不敢輕率,拉馬提槍上前。
城里的西南角搭了一個木架,用白布罩著,布上布棚,染了瘟疫的人都安置在這里。他們躺在草席上,或是昏迷不醒,或是嘔吐不止,或是全身蜷縮在一起,疼痛嚎叫,有的孩子,和榮淳蕭容念那么大的,因為病痛啼哭不止。
雖然被病魔折磨,但幸好自從陸鶴齡來了,還沒有死。再疼再痛苦都好,都比死了好。
榮昭突然來了瘟疫區,驚了所有人。
“王妃,您怎么來了”陸鶴齡正救治著患者,下面人通報說王妃來了,他讓人繼續給患者喂藥,忙出去相迎。
陸鶴齡出來的時候,正好榮昭走到門口,從半開的門帷向里一看,里面的慘狀赫然展現于眼前,榮昭不禁皺起眉,“我來看看他們。”
范長史剛喂了一個病人藥,朝著榮昭拱手,“王妃,此地瘟疫為患,為了您的安全,您不該涉足到此。”
現在王爺不在,若是王妃感染上,等王爺回來,誰都吃罪不起。
“我不安心,如今病況都如何”榮昭撩開門帷,直接進去,也不管什么感染不感染了。
有的病人精神還好,見到王妃來了,就要起身,榮昭摁住一人的肩頭,看向眾人,“都躺著。”又關切的問摁住肩的人,道“今日覺得怎么樣”
病者嘴唇蒼白,說話依舊是有氣無力,頷頷首,“比前兩日強多了,今日草民都能喝一點粥了,剛才陸神醫說,我的情況不錯,在好轉。”
榮昭又看了看其他人,一一詢問,蕭珺玦不在,她如今就代表著他,所以,無論多危險,她都要看望,以安民心。
“王妃,我會不會死啊”一個七八歲大的女孩拉住榮昭的手,她眼眶里含滿了淚水,寫滿了恐懼,“我奶奶也染上了瘟疫,她就在我面前死了,好可怕。”
范長史看著那只手心驚肉跳,連忙呵斥了一句,“快放開王妃的手,別傳染給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