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郭令臣更是氣的要暈倒,他沒想到云青山這么會順桿往上爬。
怒極反笑,他直視著蕭珺玦,道“楚王當初是以清除皇上身邊的奸佞之臣為由討伐,而今又要廢帝,就不怕天下萬民說楚王是拿著清君側的名義造反嗎”
云青山狠狠的瞪他。呵斥道“大膽”
蕭珺玦對云青山擺擺手,云青山欠著身退到一旁。蕭珺玦道“本王此次只為清君側,不曾想廢帝,況且先帝遇害一事還在調查中,等是非曲直查清再做定奪即可。”
云青山的馬屁是一個接一個,蕭珺玦的話還未落地,他就能接到,“楚王英明啊,如此也好,待事情查清,正好堵住那些悠悠之口。”說完,斜了眼郭令臣。
郭令臣迎上他的目光,啐口道“馬屁精”
云青山耳充不聞,也不與他分辯,馬屁精又怎樣,只要能保住腦袋,保住官職,別說是馬屁精,就是馬屁他都當。
蕭珺玦聽他們吵吵鬧鬧一早上,早已不耐煩,“眾大臣還有別的事嗎沒有事就退朝吧。”
一大臣上前,道“下官還有話說。”
蕭珺玦眼皮都不抬,“講。”
那人道“下官以為,做臣子就應該有做臣子的規矩,楚王為臣,即便有功,也不能壞了規矩。這皇宮是給皇上及其后妃太后太妃住的地方,但現在楚王一家卻住在皇宮里,著實不合規矩。”
“就是嘛,藩王的家眷住進宮里來,這像什么話,以前齊王在時,也沒這般啊。”有人議論紛紛,特別是御史臺那幾個人。
他們一天到晚也沒別的事干,就是各種看人不順眼挑理。
但除了他們幾個,旁人都是鴉雀無聲,有人覷看著楚王的神情,有人低著頭事不關己,有的人暗自祈禱千萬別牽連到自己身上。
蕭珺玦慢慢抬起頭,盯著那人,那人脊梁挺直,直視蕭珺玦,面無懼色。
“你是”蕭珺玦打量他一眼,連眼熟都算不上。
那人倒是不亢不卑,看上去挺有幾分骨氣,道“下官御史臺中丞賀省身。”
蕭珺玦瞇瞇眼睛,他注意到他說話的時候瞥了一眼郭令臣,雖然很快,但也捕捉到了。
原來是和郭令臣一伙的,就是要在今天來難為他。
蕭珺玦輕笑一聲,“賀大人說本王一家住在皇宮里不合適,那敢問賀大人,您準備把本王一家安置到哪里”
賀省身不知道何為,楚王一笑,他到沒了底氣,心中無端生出一絲恐懼。
想了想,道“楚王京中還有老宅,昔日的楚王府還在。”
“哦,賀大人是想本王剛生產完的王妃和剛出生的孩子住進好多年空蕩,無人打掃修葺,沒有人伺候的老宅”蕭珺玦一字一頓道“舊房空置多年,想必是陰暗潮濕,布滿灰塵,賀大人讓本王妻女住進那里”頓了頓,蕭珺玦的眼神逐漸犀利起來,“賀大人是何居心啊”
賀省身懾于威嚴,立馬下跪,“下官并非此意,只是因為外臣住進皇宮,實在是有違祖宗家法,所以所以”
蕭珺玦盯著他,“所以你就想將本王趕出宮去,最好趕回益州去”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賀省身此時要多后悔,就有多后悔,怎么就聽從郭太傅的話,向楚王發難哪。糊涂啊,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