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吃過散發香味的構樹果子,卻沒有夢到自己身體里長了構樹樹苗;這幾天都在吃構樹果子,一次也沒有夢到過。
“搞不懂啊!”
嘆了口氣,他繼續辨認構樹果子。
半個小時后,又找到兩枚散發淡淡香味的果子,而就在此時,他眼角的余光瞥到樹下又來一波喪尸。加上之前的喪尸,大約有四十多只喪尸聚集在構樹下,面目全非,已經辨認不出人類的相貌。
不知道有沒有村子里的親朋故舊。
“嘶嘶!”有一只喪尸很快引起他的注意,這只喪尸身形非常瘦弱,但是個子非常高,足足比其它喪尸高出半截身子。
又瘦又高,像個竹竿,四肢同樣瘦長瘦長。
原本的棉外套松松垮垮,褲管和袖子都短了很大一截,顯然是變異導致不合身。
它在喪尸群外圍徘徊幾圈,猛然伸出雙手,支撐在前面的喪尸身上,然后后腿彈跳,就像一只怪異的青蛙,跳到了構樹樹干上。趴在樹干上,昂著頭、張著嘴,死死盯住深處的傅紅陽。
“我去!”
傅紅陽被嚇了一跳,喪尸竟然會青蛙跳,看樣子很容易就能上樹。這讓他產生巨大的危機感,條件反射一般沖出構樹樹冠,沖進烏桕樹冠中,從樹屋邊上拿起砍刀,再回到構樹樹冠。
“樹冠是我的地盤,敢上來就砍死!”沒有尾畏手畏腳,只有一股勃發的戰斗**,連日來身體素質的提升,給了他太多的自信。
喪尸在變異。
自己又何嘗沒有變異。
手握住砍刀,豪情頓時滿滿,看到那只會青蛙跳的細長喪尸,還趴在樹干上,時不時嘗試往上跳躍。它的確學會了如何爬樹,但爬樹的速度很緩慢,手腳很不協調——對喪尸來說,爬樹的確是高難度。
不知道它們如何死而復生,但大腦應該已經變質,沒有人類的思考和控制能力,很多高難度動作自然不會嫻熟。
見蛙跳喪尸幾次還沒上來。
傅紅陽干脆從樹冠高層往下跳,逐漸來到樹冠底層。
“嘶嘶!”蛙跳喪尸看到傅紅陽靠近,發出蛇一樣的嘶吼,豁然伸手抓住一根樹枝,將自己蕩起來,甩向傅紅陽。
傅紅陽心頭熱血澎湃,心態卻十分冷靜。
一只手抓在樹枝上,一只手緊緊握住砍刀,當喪尸的身體蕩過來的時候,他身體直接向前探過去,再舉起砍刀沖著蛙跳喪尸就是一招力劈華山。
噗嗤!
喪尸的細長腿被砍刀砍中,在巨大的沖擊力下,直接破開深深的裂口。黑紫色的血液飛濺,灑落一大片。但喪尸仿佛沒有知覺,根本沒有任何反應,依然蕩著身子,勾住傅紅陽附近的一根樹枝。
再把自己整個身體都帶過來。
還沒等蛙跳喪尸站穩,傅紅陽再度揮舞起砍刀,毫無章法的兜頭亂砍。他吃過散發香味的果子,力氣變得很大。連水缸都能單手舉起來,何況一把砍柴刀,就跟豬肉案的師傅剁大骨頭一般。
啪嗒,噗嗤,啪嗒,噗嗤!
砍刀亂砍,污血亂濺,只把蛙跳喪尸當成一塊豬肉哐當、哐當亂剁。那噴濺的紫黑色血液,灑了傅紅陽一頭一臉。但他已經進入一種走火入魔般的亢奮中,根本顧不得閃躲,一口氣砍出十幾刀。
“嘶嘶……”蛙跳喪尸剛開始還能嘶吼出聲,很快就被砍刀剁得渾身骨頭斷裂,其中最關鍵一下,連腦袋都被剁掉半邊。
抓著樹枝的雙手,無力的松開,就和一條破布一樣,從樹枝上不斷跌落。
砰咚。
摔在皸裂的水泥路上,成了一灘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