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也想去錄節目,有錢賺又有熱度收割。但是秦宴城畢竟在鬼門關轉了一圈,身邊竟然卻連個親人都沒有,他又怎么能忍心在秦宴城尚在昏迷時就這么一走了之。
李程不知時舟這邊情況,只是心想,時舟的真是架子越來越大了,這種大家爭著搶著的好資源,時舟居然說不去就不去
不愧是傍上了秦先生這棵大樹,時舟還真是不愁資源了。
眼看著晉水影視城開始運營了,秦宴城這一腳踏進圈子里,以后可就更沒人能與他爭鋒了。
時舟被叫醒了橫豎睡不著,下樓吃了點飯,又去給秦宴城取了藥、辦好剩下的手續。
忙活了一大圈再推開病房門,秦宴城竟然已經蘇醒了,氧氣面罩被拽下來扔在一邊,他此時正費力坐起身,作勢要拔了手背上的留置針。
“哎哎哎”時舟連忙三步并做兩步,把他按回去躺好,把他那只不老實的手塞進被子里“你干什么,吊瓶還沒打完呢,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秦宴城聲音很沙啞,幾乎全是氣音,但開口就十分堅決“我要出院。”
時舟一愣“什么”
他不得不懷疑自己耳朵壞了。
“我、要、出、院。”秦宴城一字一頓,他俊美深邃的眉宇間滿是陰霾,煞白的臉色寫滿了戾氣。
很好,看來時舟的耳朵沒壞,只是秦宴城腦子壞了
“秦宴城,我昨晚給你簽了兩張病危通知書你他媽差點就涼透了”時舟看著他這幅找死的樣子,說不生氣是假的,但又不敢太大聲,怕他心臟受不住。
秦宴城不為所動,仿佛在醫院多待一秒他就會被ufo捉去似的,掙扎著非要起身不可,又被時舟牢牢按住,軟磨硬泡連哄帶罵讓他躺好了別亂動。
莫名其妙,為什么秦宴城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呢
秦宴城此時身體虛弱,拗不過時舟,最終沉默而死氣沉沉的一動不動躺在床上,面無表情睜眼看著天花板。
時舟看著他病態蒼白的臉色,蝶羽般的濃密長睫微微下垂,即使神情中滿是拒人千里的冷漠和陰鷙,時舟也畢竟憐香惜玉,不忍心再指責美人了,態度也軟了“秦sir餓不餓呀,我去給你買個粥好不好”
說完這句話又后悔了,萬一自己剛走,秦宴城就跑路了怎么辦,于是又連忙補充
“啊,我懶得再下樓,還是叫外賣吧。”
秦宴城依舊一言不發,心情肉眼可見的惡劣。甚至可以這么說,時舟幾乎沒見過秦宴城把喜怒這么明顯的寫在臉上。
余光掃過,時舟突然發覺他的手指竟然在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正疑惑這是怎么回事,醫生敲門進來“病人醒了感覺怎么樣來抽個血”
醫生邊說邊拆開注射器,毫無預兆的,秦宴城突然渾身顫抖,繼而扶著床沿劇烈干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