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秦宴城閃身上前,生生替他挨了這一刀
“秦宴城”時舟頓時睜大眼睛,幾乎破音,因為慣性跌坐在地上。
他的腦子徹底空白了。
只見秦宴城悶哼一聲,繼而反手握住刀柄,咬牙直接一拔,猛的帶出一連串的血珠子
他的動作干練而迅猛,絲毫不遲疑,猝不及防的一刀捅在鄭啟的胸口
鄭啟想不到秦宴城瘋起來真的不要命,敢這么干脆的直接拔刀,怔愣瞬間,秦宴城一拳把他掀翻在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竟就當胸挨了一刀
刀刃從鄭啟的胸腔肋骨處被秦宴城有意的剜著肉打旋拔出,鄭啟疼的一陣瘋狂的慘叫咒罵,卻被掐著脖子抵在地上動彈不得。
鄭啟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凄慘叫聲,不僅僅因為無與倫比的痛楚,更是因為滔天的恨和絕望。
他本以為進監獄已經是最黑暗的結果,甚至在剛剛看到警察的那一刻,他就盤算著假如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之后還有出獄的可能性的話,到了那個時候反正他這一輩子已經徹底毀了,那也要讓秦宴城和時舟死
鄭啟一聲嘶吼,仿佛一頭發了狂的牲畜似的,瘋狂的反撲回去試圖擺脫、他要和秦宴城同歸于盡
秦宴城也已經是強弓末弩,眼看著鄭啟掀翻他,拼死重新把他按在地上
絕對不能讓他傷害時舟哪怕我死
秦宴城改換為雙手把鄭啟牢牢按在地上。
這整整一天一夜,這仿佛要把秦宴城急瘋了的怒火一瞬間爆發而出,令他迸發出了難以想象的堅韌和強悍的力量
他不敢想,不敢想如果時舟有一點閃失他該怎么辦。
他從來不曾體驗過這么痛徹心扉的恐懼,讓他僅僅是想一想失去時舟的情狀就渾身戰栗,讓他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絕不能讓時舟再有一點點閃失。
腦子里只剩下時舟的一身傷痕,每一處都讓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咬緊牙關,即使傷口劇痛,也牢牢壓制著鄭啟絕不讓他再起身。
不知過了多久,秦宴城的腦子幾乎空白了,只剩下“不能讓他傷害時舟”一個念頭,耳邊嗡嗡作響,秦宴城的心臟劇烈的絞痛,他不敢松手,生怕他一松手,鄭啟又會撲向時舟。
時舟掙扎著起身,上前抱住秦宴城“別秦宴城,你別動”
鄭啟掙扎過后,已經閉上眼睛不知生死了,秦宴城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些許,渾身的力量也瞬間消散殆盡,他回過頭,時舟抱住他的腰,哆嗦著從背后伸過手來,死死按住他腹部的傷口,滿臉的驚慌無措“秦宴城,秦宴城你在流血”
秦宴城看著時舟,渾身暴戾慢慢斂起,終于停下了完全失去理智幾乎控制不住的動作。
時舟的上衣已經被鄭啟給撕的衣不蔽體,秦宴城脫下自己的外套給他披上,那外套很暖,帶著讓時舟瞬間安心的體溫和熟悉的淡香。
他抬手摸了摸時舟淤傷的嘴角,然后緊緊把他抱在懷里,緊到仿佛松開手就會再次失去時舟,讓他不敢松手。
即使是死,他也想死在時舟懷里。
其實就這樣也挺好的
說不定我也可以成為時舟不能忘記的人了,永遠在他心里占據一席之地
時舟已經快嚇瘋了,就算剛剛獨自一人面對鄭啟那個喪心病狂的瘋子和窮兇極惡的歹徒,他也沒這么害怕,而現在哭的幾乎要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