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興的老板在破產之后要么是仇富要么是窮瘋了,去綁架秦宴城捧在手心里的心肝寶貝,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甚至還丟了性命,這輿論上就正向多了。
只不過細節和是否接受采訪的各種決定,就需要秦宴城和時舟親自來定奪了。
“鄭啟呢”
時舟終于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在知道幕后主謀是鄭啟的那一刻,他已經明白為什么綁匪有他的定位了
穿書之后兩人第一次極其不愉快的見面,鄭啟在咖啡廳找到時舟,怒氣沖沖的質問說你為什么昨晚在高檔別墅區,我有你的定位,你昨晚爬了誰的床
鄭啟的控制欲很強,他一直可以定位,大概是原主心甘情愿。
而時舟穿書后忽略了這個問題,在兩人徹底撇清關系之后他想起這個人渣就覺得晦氣,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蹤一直都在鄭啟的掌握之中,甚至留下了致命的把柄。
“您說兇手啊”卞帥撓撓頭,“這我不知道,好像被送去搶救了,但是不知道就沒救過來好像沒有哎”
時舟思忖片刻,他穿書之后完全改變了故事,到現在直接弄死了小說的渣攻主角
還以為主角都金身不死,反倒是一直被死亡debuff加持的白月光秦宴城,總算是活了下來。
或許一開始鄭啟并沒有表現出這么恐怖的一面,但這一面從最初就是烙印在他性格里的。
當生活一帆風順、有錢有勢的時候,那些劣根性都可能被暫時隱藏,可以和自己的愛人甜甜蜜蜜,整個人表現的也很正常,但一旦不如意,圖窮匕見就會讓他人渣的本性徹底暴露。
時舟嘆了口氣,所以說他從來都不相信“渣攻”有洗白的可能。一個人能做出渣男甚至人渣的各種正常人做不出的事情,只能說他的骨子里就注定了帶著卑劣的本性,即使暫時改觀、在書中的大結局中“改邪歸正”,那也只是表象,但一旦生活有了不盡如人意的變化,一切就必將打回原形。
時舟隱約感覺自己當時聽到了槍響,直到卞帥仔細講了整件事他才發覺,那群綁匪真是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他們沒有殺過人,但卻是一群正在逃亡的毒品販子,案底很多涉案量極大,被抓著就絕對是個死。
因此當警察試圖制服他們的時候,幾人暴力拒捕,最后其中兩個人被當場擊斃了。
卞帥和白然去警局辦理了一部分手續,卞帥也是個八卦的人,因此才能了解的這么仔細,恰好親眼看到了幾個歹徒,于是繪聲繪色講述
“那個綁匪頭目真的超級滑稽哎,他在現場犯了癮頭,牙也掉了,滿臉的傷和血感覺傻了似的就知道瞎叫喚,屎尿橫流了蹭的到處都是,惡心死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讓他綁架我時哥,活該”
這種事情,時舟自然是喜聞樂見。
這群人既然身上有案底,那么都逃不過一個死刑,但這個頭目是打過他的人,時舟確實沒有這么寬廣的胸懷,聽到他這么慘簡直高興極了。
要不是胸前的繃帶太緊了他沒法跳起來鼓掌,他簡直要鼓掌拍腿狂笑。
聽說他醒了,警察很快就上門來做筆錄了。
時舟腦震蕩的后遺癥還沒完全好,人一多一亂他就暈乎了,這一個接一個的實在是應接不暇了。
好在警察同志十分通情達理“沒事,我們只是例行公事,做個筆錄而已,你就隨便說說。”
整個事件他也很難說得清,兩人打的一片混亂,時舟當時意識并不太清醒,一場混亂之中,時舟此時一片混亂的腦子什么也說不清,好不容易才大概復述了一遍,警察同志都很憐惜他,讓他好好養傷,現在已經安全了,如果有需要隨時打電話尋求幫助。
秦宴城是第三天晚上才醒的,時舟正躺在床上一根一根的數著他的睫毛,同時用溫熱的手暖著他因為輸液而冰涼的手臂。
他身上插著的管子和各種監測儀器今晚才剛剛拔掉,時舟這才有機會爬上床去和他擠在一起,但又因為怕壓到他腹部的傷口而不敢靠太近。
時舟剛醒過來那一陣,所有人都騙他說秦宴城已經沒事了,只要等他腦震蕩之后的這陣暈乎過去了才能上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