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相當不舒服的姿勢,而且他的手腕被金屬和繩索雙重束縛著。
河村秀一抬頭看見了兩個人,都穿著黑衣,一個是之前在酒吧門前遇見的黑風衣年輕人,他還戴著那頂鴨舌帽遮住亮眼的銀發,另一個看起來年紀也大不了多少,穿著黑色的運動外套,留著胡茬眼神銳利。
“你們是誰”河村秀一嘶啞的開口,他大概是被下了藥,現在情況對他非常不利。
“你好,我是蘇格蘭。”那個穿著運動外套的露出了一個堪稱柔和的笑容“他是艾維艾什,我們有點問題要問你。”
“你們想問什么”河村秀一冷靜的思考著對方到底為什么會抓他,“我只是個普通的保安。”
“喔,你大概不太了解,我是蘇格蘭威士忌。”蘇格蘭的藍眼睛透出冷意,跟河村秀一對視,笑容漸漸褪去。
當他不再笑板起臉來的時候,他年輕的臉就不再讓人覺得柔和了,反而因為他那種看透一切的目光有種讓人恐懼的感覺。
河村秀一用力眨了兩下眼睛,似乎是讓自己清醒過來“抱歉,你是蘇格蘭威士忌,這是什么意思蘇格蘭威士忌是酒的名字吧”
河村秀一不確定這是哪方的試探,他不能因為對方說自己是蘇格蘭就相信對方,不管以什么立場來說,他只要表現出一個普通保安的態度就會安全很多。
“意思是我們知道你有問題,想跟你好好談談。”蘇格蘭歪過頭,覺得河村秀一的素質不錯,在這種情況下還在努力表現出一個外圍該有的保密態度。
“我有什么問題”河村秀一困惑的皺起眉頭,似乎真的不知道這個說自己是蘇格蘭的男人在說什么,但他的心已經冰冷的沉下去了,最糟糕的情況好像出現了,但這是試探還是真的確定他有問題了呢
“廢話那么多干什么,他恐怕還在懷疑這是考驗呢。”那個叫艾維艾什的突然出聲,年輕的聲音清亮柔和。
蘇格蘭聽到他的話,把頭歪向他,但目光還落在河村秀一的身上“別急嘛,今晚還長著呢,不過你說的對,我覺得得給他一點提示。”
河村秀一直覺感到不好,但沒等他出聲,蘇格蘭從兜里抽出了一根甩棍,刷啦一聲甩開,照著他的小腿就抽過去。
咔嚓一聲脆響,河村秀一眼前一黑,在金屬的椅子上本能的用力掙扎,控制不住的發出慘叫。
“噓。”蘇格蘭微微傾身,豎起一根手指虛虛的壓在自己嘴唇上,臉上是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眼角微彎,目光里透出徹骨的冷氣,“安靜點,這才剛剛開始呢。”
明明是挺溫和的聲線,講的話卻異常瘆人。
河村秀一意識到他很可能是兇多吉少了,他還是不確定蘇格蘭和艾維艾什是不是他潛伏進的組織的成員,很大的可能性是,否則沒必要這樣拷問他,但他不能賭,如果是其他的組織借這個組織的名頭拷問他呢。
不管對方究竟是誰,他必須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實立場,還要去誤導他們,畢竟,自己這次恐怕是活不下來了,這才剛開始拷問,對方就已經不在乎會不會留下不可挽回的傷害了。
“所以,你到底是哪來的呢不叫河村秀一的河村先生。”疼痛帶來的恍惚中,河村秀一聽見那個銀發的年輕男人在問,他下意識的想著我是
然后他用力的扭了一下自己的膝蓋,小腿的疼痛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他不能順著他們的想法思考,他得給出一個可信的假答案,或者一個他們不會相信的真答案。
這是一場較量,很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后一場較量,他要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