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能信守諾言,我會送你們到你們想去的地方的。”船老大沉聲說。
靜默的開了好一會,艾維艾什突兀的出聲“左舵。”
船老大愣了一瞬間才反應過來,他按照艾維艾什頓指示轉動舵輪。
然后又陷入沉默的航行中。
一個小時。
那個外圍被打發進來緩解一下手指的麻木,但很快又出去了。
兩個小時。
琴酒進來看了看情況,也又回到甲板上。
六個小時過去了。
艾維艾什就這么一直在旁邊下達指令,拎著槍的手的手指一直扣在板機上。
船老大的頭上漸漸滲出汗水。
他幾次試圖把航線調整到回航的路線上,作為一個老水手,雖然暫時沒法用工具測算自己的位置,但他對自己開了多遠大致什么方向心里有數。
每次調整了一段之后艾維艾什才出聲讓他轉動舵輪,他以為都是巧合,但現在離海岸線越來越遠,甚至他很難判斷自己現在到底在哪,他已經沒辦法再在轉向上使小動作把船駛回去了。
甚至,他得仰賴身邊那個不知道到底會不會航海,但卻胸有成竹下達轉向指令的男孩。
船老大只能寄希望于他們最終能到達目的地,而不是在船上因為迷路而餓死。
埃克萊爾只是抱緊了女兒,在海上比陸上還要冷,她們被安排到了駕駛室后面休息的地方,她低聲的和女兒交談,安撫女孩的情緒。
她不由得佩服艾維艾什,她不知道這個少年經歷過什么,但是就是成年人也很少有人能一個姿勢維持好幾個小時的,更別說還在腦子里一直校正海圖。
琴酒則比較麻煩的來回檢查俘虜的情況,其實駕駛室內他不太擔心,畢竟有艾維艾什在。
外面則比較麻煩,在寒風中那個外圍的手已經凍得有點麻木,在駕駛室里雖然說不上暖和,但絕對沒有在外面讓人生無可戀。
冬日的太陽光在海上一點沒有取暖的效果。
“路程過半了,艾維艾什。”琴酒一手拎著槍,一手拿著個壓縮餅干在吃。加上之前開車和航行的時間,他們已經有十個小時沒有休息進食了,接下來還有至少六個小時的路程。
“你先。”艾維艾什的目光依舊在船老大的身上,并不急于補充能量休息,越是到最后越關鍵,隨著任務時間的拉長,任務執行者的精神也逐漸消耗,行百里者半九十,他不打算在最后幾個小時翻車。
琴酒拿出另外一包壓縮餅干遞給埃克萊爾,大家的狀態都不太好,從他們劫船開始,埃克萊爾的神經就沒放松過,恐怕都忘記需要吃東西這件事了。
“謝謝,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埃克萊爾接過壓縮餅干,看了看船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