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看了她一眼,似乎看出她要問什么一樣。
“你們什么時候決定要搶船的”埃克萊爾想了許久,這一路上他們甚至沒有交流過如何離開的話題,只是一路帶著他們向東行進。
上船前,下車后,他們也沒有任何關于搶船的只言片語,他們究竟什么時候做出的決定和計劃呢
“剛匯合的時候。”琴酒低沉簡潔的回答了好奇的研究員。
看來琴酒心情不錯,艾維艾什在旁邊想著,目光還是鎖定在船老大身上。
埃克萊爾有些吃驚,那不就是三天前就計劃好了嗎,“你們可真默契,你們是兄弟嗎”
“我們很像嗎”琴酒挑眉,埃克萊爾會這么問非常出乎他的意料。
聽到他這么問,埃克萊爾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他們的臉型,艾維艾什的臉還沒完全長開,有著亞洲少年特有的柔和,而琴酒的長相偏深邃,怎么看都是個白種人,雖然是一樣的發色,但瞳色完全不同,如果對比五官更是可以說毫無關聯。
但埃克萊爾就是覺得他們很像,“其實你們的長相并不像。”
琴酒了然,他們當然不像,他們都很清楚對方的身世,完全沒有血緣關系,他的發色也并不是天生就是銀色。
“我可沒這種兄弟。”琴酒吃完他的壓縮餅干,站到艾維艾什旁邊盯著船老大“冷血無情。”
船老大立刻覺得壓力倍增,本來被那個少年盯著就挺可怕的,這個來換崗的更加可怕。
“太無情了,你怎么能這么說我。”艾維艾什笑了一下,拿出壓縮餅干啃了起來,“難道我們不是一樣的嗎”
“你別太放松了。”琴酒頭也不回,就是因為是一樣的,才彼此心知肚明,這樣不痛不癢的形容根本無所謂,反而是艾維艾什有點多話了。
“沒什么關系吧。”艾維艾什無所謂的把槍放在手邊,指掌伸展,緩解微僵的肌肉。
“細節決定成敗。”琴酒低沉的說“丟了一個釘子,壞了一只蹄鐵。”
“壞了一只蹄鐵,折了一匹戰馬。”艾維艾什低笑一聲,接上琴酒的話,“我真喜歡你的幽默感。”
“只是你恰好能夠接上。”琴酒雖然在跟艾維艾什說話,但是其實注意力都在船老大的身上,并沒有因為講話分神。
倒是艾維艾什很自覺的不再讓琴酒分心,歪頭看向對他們的話不明所以的埃克萊爾和女孩,問她們“沒有聽過這個童謠嗎”
“這是童謠嗎”埃克萊爾確實有些好奇他們說的是什么。
“折了一匹戰馬,傷了一位騎士;傷了一位騎士,輸了一場戰斗;輸了一場戰斗,亡了一個帝國。”艾維艾什唱歌一樣很有韻律的念出來“是不是很有趣”
“確實很有趣。”埃克萊爾點點頭,這確實是個意味深長的童謠,但是艾維艾什為什么盯著她念這個童謠,她不可抑制的多想了一些,這是在暗示自己從一開始就不能做出錯誤的選擇嗎
“很快就要到了,”艾維艾什歪頭勾起嘴角,目光里毫無笑意“一個嶄新的開始。”
埃克萊爾看著艾維艾什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女兒身上,用戲劇性的語調大聲的說“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