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酒井議員有些不安的站起來轉了幾圈,隔著半透明的墻隱約能看到手術室里醫生和護士的動作,但也只是隱隱約約看到一片藍色在細微的動作。
“真的沒問題嗎”酒井議員并不是真的不信任里面的醫生,畢竟他都已經把自己的老父親交給人家了,但是擔心就是這
么不講道理的東西,尤其是在未知的等待之中,那種逐漸堆疊起來的焦慮感會使任何一個冷靜的人感到無措,他并不是真的想得到什么答案,只是本能尋找認同。
“請放心吧,我們的醫生水平是頂尖的。”上村的語氣很穩定,在接待病人家屬這件事上他也是專業的,酒井先生甚至不是那種很難對付的家屬,做他們這一行,遇見會拿槍頂著腦袋提要求的病人或者家屬難道不是很正常嗎,哪怕大部分人會因為知道他們的背景而三思。
就像上村很篤定的說的那樣,手術室里漫長的操作過程逐漸接近尾聲,整個過程有條不紊,操作已經從主刀的手里轉交到助手身上,唐澤航手指靈巧的縫合鏈接腎臟的血管,這是一件非常需要細致和耐心的高難度工作,畢竟血管的粗細是什么樣精細的操作大家都可以想象。
“你的手法更精湛了。”海伍德的眼神也很好,說實在的,他們這些外科醫生的眼神都非常好,考慮到他們需要讀多少書,在手術時長時間專注在這種精細的細節上,他們保護眼睛的手段也能稱得上一絕了。
“熟能生巧嘛。”唐澤航的語氣有點輕,做精細活難免影響到說話時的心態,手指輕巧的給線打了個結,單手打結也是醫生們奇妙的絕活之一,對于經常練習施法奇詭手勢的唐澤航來說也只是增加了一些不太難的訓練項目而已。
“傲慢。”海伍德的話里帶上了笑意,讓他聽起來更像是一個和得意門生說笑的寬厚導師了,作為專業人士他當然知道到了他們這個水平再精進有多難,過于謙虛當然就是傲慢。
唐澤航笑了笑沒說什么,傲慢這種品性嘛,他們都有,組織成員最不缺的就是這種非常自我的品質,而且不管他們人品如何能力基本上是配得上這種傲慢的,他當然也不例外。
很快
接續器官的步驟結束了,止血鉗被從血管上移開,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蒼白的器官上,只要供血成功這個嶄新的器官就會逐漸承擔起它的責任。
“粉了,不錯。”這就基本上穩了,海伍德注視著逐漸恢復活力的器官,心情很好。
唐澤航心情也很好,側頭看了一眼在數紗布的護士,等確認了數量無誤,海伍德下令縫合,這場手術就完成了。
組織也就能轄恩圖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