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頹廢的坐下“你回房去,你拿走的東西,先都放著,一樣也不許動。我要先看看都是什么,怎么用。”
林之萱一聽,不哭了“都是料子和首飾,是林之秀給我的,憑什么不讓我拿是她親口說的給我的”
“你先回房,我看完再說。你再敢鬧,我現在就把布料絞了,誰也別要”
林之萱怎么肯服“你絞,你絞你連我一起絞”
老太太抄起旁邊的剪子,就要去絞布。
林之萱害怕了“好了好了,我走還不成嗎那么好的東西你也下得去手這個家,這么重男輕女,我沒法呆了”恨恨的瞪著祖母半天,又恨恨的跺著腳走了。
林松回了房,他一天的好心情,此刻灰暗至極。
無意外的,失眠了。
宴會散,嚴均在二門等林江晚。
林江晚出來,看到丈夫,也沒說話,直接上了車。
后面跟著的嚴馨,叫了一聲“爹爹”也上了車。
嚴均跟她們一起坐車來的,默默的跟了上去。
路上,三個人都沒說話。
林江晚在生氣。
嚴馨也在生氣,她恨大家那會兒
看她的眼神,似乎她是被別人趕出來的氣文華縣主不考慮她的面子恨林之秀讓她處于這個境地。
林江晚噴了大嫂幾句,把她罵愣了扔在那兒,心情卻沒好。而老太太勸她的話,早讓她扔一邊了。
在車上,她沉著臉,半低著眼皮。
而丈夫嚴均,也沉思著什么,沒主動找話緩解緊張的氣氛。
這讓她更生氣了。
到了府里,嚴均說“咱們先去瞧瞧母親吧”走的時候,老太太剛吃了藥躺下。
林江晚說“我回屋里換衣裳讓母親先休息吧,有什么不好,再去喚我。”
說罷扭身走了。
嚴馨想著心事,都沒注意到父母在做什么,她跟嚴均說“爹爹,女兒也先回去換身衣裳。”
把嚴均一個人扔在門口。
嚴均默默的看著母女倆走遠,轉身,去了母親房里。
他母親前幾日有些輕微頭暈,昨天嚴重了些,晚上沒睡好,今天早晨更厲害,還吐了。
所以嚴均叫了大夫,扎了針,開了藥,煮了喝下去,躺下,才出發去林家。
他知道妻子嫌他耽誤時間了
躺了這大半天,嚴老太太感覺好多了。
嚴均進屋問“母親,您怎么樣”
老太太說“秦大夫這針是真好,現在好多了。比前幾天都好放心吧林家怎么樣,熱鬧吧”其實,老太太還挺喜歡湊熱鬧的。
嚴均說“就是請了些親友,并沒大辦。皇上讓陳總管來了,送了物件,題了字,都挺好的。”
嚴老太太說“那就好啊”其實,皇上跟嚴家的關系,真是別扭又說不出口。嚴均每每想到這個,心里都像是壓了塊大石頭。
老太太心疼兒子,凡是讓兒子不舒服的話,她都不會說。所以不再
談皇上的事,也沒問及兒媳婦兒。
母子倆相對,默默的坐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