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門口有人說“二太太您來啦世子爺在屋里頭呢。”
一個聲音笑著說“老太太的藥剛煮好,要趁熱喝。嬤嬤進去說一聲兒吧。”
嚴均聽了說“母親,您喝了藥就歇著,有什么不舒服,讓人去叫兒子。晚上吃清淡些。”
“好,你去吧”
嚴均出來,門口站著他的弟妹,用托盤端著碗藥,看到他,笑著叫“大哥。”
嚴均點點頭,走了。
他回到自己的院子,林江晚并沒卸妝換衣裳,而是坐在那里,臉色陰沉。
嚴均一進門兒,就看到她這樣,心里一沉一煩,真是差點轉身就走。
丫頭看他進門了“世子爺”的稱呼著“您喝點茶嗎”
他點點頭,沒出聲,坐在那里。
丫頭們幫著煮水燒茶,張嬤嬤輕輕碰了一下自己夫人,給丫頭們使眼色,大家都出去了。
嚴均等了一會兒,主動說“母親扎了針,喝了兩回藥,這會兒好些了。”
林江晚冷冷一笑“當然好些了,又不是早晨”
他們絆過幾回嘴。誰也說服不了誰,慢慢的,嚴均就不想再說服她了,也不想跟她絆嘴了。所以林江晚話說的難聽,嚴均就裝沒聽到,默不作聲。
但是林江晚,卻最恨他這樣。
要是他回嘴,讓自己發泄出來。
或者他低聲下氣的哄哄自己,就跟原來一樣。
她都會好的
但他現在經常這樣,不說,不理,不發火,不解釋,不低頭認錯
她用暴發前的語氣說“陳公公來了要是咱們早些到,就能遇到他。我已經準備好了銀票,沒送出去就是因為你娘病
了就是因為她早不病晚不病,就病在今天”
她最后一句,情緒一剎那就到了憤怒的高峰。
嚴均卻淡淡的說“是啊,我母親真是不開眼早不病晚不病,非得選今天。回頭,我跟母親說說,下次得病,提前說一聲,看好黃歷”面兒上雖然沒表現,但他也到了憤怒的邊緣。
林江晚難以置信,這就是丈夫的反應
嚴均站了起來說“又或者,你不非要在你父親的壽宴上打扮得這么光彩照人,也能來得及如果你必須把銀票給陳公公的話”
他說完,站起身來,往外走。
林江晚說“你,你說什么你,你不許走。把話跟我說清楚”
嚴均卻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江晚往外就追,她的貼身張嬤嬤就在門口沒敢遠走。見到她出來,連忙攔“夫人,夫人。”
“你給我起開”她推張嬤嬤。
結果張嬤嬤用力抱著她“夫人,不行。您非得讓青育院兒的人看到嗎”那是嚴均親二弟住的院子。
林江晚一愣,定定看著張嬤嬤,但眼神空洞。
“他他就這么走了他就這么走了呵”
她臉突然變得猙獰“大不了就離和想拿捏我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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