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忍、耐。
但光受氣也是不可能的,禪院彌音突然把聲音放到最大,好讓會客廳里的所有人都能聽見“修治,就是你哥哥的兒子把你推水里還罵你掃把星,還說是你讓他爸爸當不上繼承人的”
她故意回頭向男人身后的小胖墩招招手,“嗨,是你啊,又見面啦,剛剛我們還在修治院子前見過的,你當時玩得可開心了沒想到現在還告家長啊,想起來了嗎”
“千年傳承的禪院都沒你們規矩大。”她翻了個白眼,“你們怎么比禪院一族的人還磨嘰呢”
身后的津島修治噗嗤一下笑出來,抓住她的力道緊了緊,禪院彌音一聽更加趾高氣揚,看著對面的臉色慢慢由白變紅,再由紅變紫。
眼見著爭吵單方面逐漸升級,未免好好的宴席變成演武場,坐在上首的津島家主終于忍不住開口“吵什么,客人還在呢,規矩都忘了嗎”
津島家主已經年逾六十,如今眉頭緊鎖怒瞪幾人,他的兩鬢已經斑白,瞳孔也已染上歲月的渾濁。僅從表情難以看出他的想法。
還沒等禪院彌音開口問,津島修治就已經揪著她的衣角解惑“這是我父親,彌音姐姐聯姻的對象,沒辦法呢,家中還單身的成年男性就只有我父親了。”
“哇哦。”
她瞪大了眼睛,有點沒反應過來,手在自己和家主之間來來回回地比劃“可是我不喜歡老男人呢,尤其是比我大這么多的男人。”
誰會高興自己的結婚對象偽是一個未曾謀面,年齡可以當她爹的人啊,要不是甚一哥早早告訴她聯姻是假的,她現在就可以扛刀沖進禪院家了。
安排聯姻的禪院果然都是大混蛋
即使如此還是不太高興,禪院彌音抿了抿嘴“那你哥哥要叫我媽媽嗎,我都沒到20歲,不太想讓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當我兒子。”
男人咬牙切齒“喂你”
禪院彌音很疑惑,撅起嘴“我怎么了對母親這么無禮就是津島家的規矩叫我母親我還嫌你把我喊老了呢。”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津島家主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的聲音有些顯老,眉頭緊皺也很有家主的威嚴,手一指,“到底怎么回事,修治你來說。”
一旦家丑捅到了外人面前就是整個家族的顏面問題了,逼得家主不得不給予懲罰。家主仔細詢問了小胖墩有沒有欺負過津島修治,而這一切是否是出自他父親的受益,又或者男人是否對家族對家主都產生不滿。
這根本就無從抵賴,因為在場唯一一個外人既是陪審員又是證人,而且津島修治身上還有推搡造成的傷,人證物證聚在,想跑都跑不了。
光從臉上根本看不出津島家主對小兒子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心疼,最終津島家主揉了揉眉心,宣布欺負人的小胖子關三天禁閉,小懲大戒就此揭過。
就這這懲罰也太不痛不癢了吧,禪院彌音瞪大了眼,忿忿不平“偏心得太過分了。”
要是她不管的話津島修治就被踹進冰水里了吧,現在的天氣這么冷,他的小身板又這么弱,少說也得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說不定還有生命危險,結果罪魁禍首就關三天禁閉就完了。
而且在場居然還沒有一個人反駁。
禪院彌音還想再和津島家主掰扯掰扯,哪有他這樣教育孩子的,倒是被欺負的小可憐毫不在意地拖著她往本該屬于他們二人的宴席走去。
當事人都不介意了,禪院彌音只好沖小胖子露出一個充滿殺氣的獰笑,確保對方一定嚇得連做三天噩夢后,冷哼了一聲,高傲挺著胸膛隨津島修治回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