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吃素,修治我們換換,我要這個,還有這個。”看得出來禪院彌音心情不虞,用筷子有一戳沒一戳地在自己面前的飯菜點點。她選的菜都是津島修治面前的。
宴席是一人一份,菜式多樣,分量卻不多,津島家大廚的手藝確實是美味,但菜少的都只能淺淺地嘗一個味道,根本不夠吃。
“彌音姐姐,受害人明明是我吧,為什么還要我哄你啊。”話是這么說,津島修治認命地把兩道燒肉輕輕推到她的桌子上。
“哼。”她沒說話,居高臨下施舍一樣給他眼神。
好吧,這是連他的氣也生上了。津島修治聳聳肩“我都習慣了,父親總是偏心兄長一家,懲罰當然不會太重啦,畢竟我的身份見不得人嘛,所以我寧愿被小胖子踢下水池,說不定還能多清凈幾天。”
再說了,津島修治垂下眼眸,他確實不在意小胖子想對他動手,換種說法,他想要的就是這種結局。津島一族他都不喜歡,父親心里只有他的家族面子和長子,大哥眼里只看得見三天的禁閉。
懲罰輕重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父親對大哥愈加不滿,大哥對父親更為忌憚,這樣才是甚好甚好。
津島修治偷瞄,余光中的禪院彌音正不耐煩地用筷子在小碟里攪動。
用碗偷偷擋住下半張臉,津島修治的嘴角壓不住地上揚,在被抓包前收回視線,故作正經地直視前方,不看一旁生氣又忍不住心軟的人。
吐了吐舌頭,這種事情才不會告訴她。
“咣。”一碗雞湯放在他桌上。
“禮尚往來。”禪院彌音吹了吹劉海,揚起下巴偷瞄他,“雞湯有助于傷口恢復。”
“謝謝彌音姐姐。”喝了雞湯就是松口的意思,津島修治順水推舟接過勺子,好像晚一步禪院彌音就會反悔一樣。
白瓷做成的勺子上下翻飛,他老老實實地像一個真正的少年一勺接一勺地喝湯。
“別生氣啦。”一碗湯全部下肚,津島修治覺得全身都溫暖起來,才想起禪院彌音的目的,“彌音姐姐,你在進門的時候說要問我父親十年前的問題,你想問什么呢”
禪院彌音冷哼著別過臉,過了片刻才回答“十年前我一個人到津輕地區玩的時候被綁架了嘛,我想問問你父親有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他肯定會告訴你不知道,”用單手撐住下巴,津島修治一臉的漫不經心,“不過哦,彌音姐姐,我知道一些十年前的事,只要你”
聽見自己關心的事情,禪院彌音轉過臉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歪歪頭盯著津島修治的臉看了半晌。
“你為什么叫我姐姐,你不是應該叫我媽媽嗎”津島彌音忽然綻放出一個慈愛的笑容,“我還沒聽過別人叫我媽媽呢,乖崽,告訴媽媽,你要我做什么”
津島修治愣住了,然后他極其不符合規矩地翻了一個白眼。
“我知道十年前人體實驗的情報,但是我,才不告訴你,死心吧禪院彌音。”
禪院彌音
他生什么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