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這些消息。
同為老年人的婁余妍看得是特高興。
怎么著都是在一起幾年的人,她太知道邵宿有多愛這份事業了,拍戲對于他來說,并不是賺錢的工具,而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樂趣。
沒戲可拍,對于他來說就跟她沒錢花一樣難受,難受到一輩子都別想過好日子。
“該死你錢放哪了”
怒吼的聲音從房間里傳來,一個中年男人沖進婁余妍的房間內,直接翻找柜子,一邊亂翻一邊不耐煩的大吼,“老東西,錢呢趕緊把錢拿出來。”
此時的婁余妍老的直不起身,面對著兒子的怒吼聲,心中是一片悲涼。
她有什么資格看邵宿的笑話
自己的人生才叫做笑話,找了個平庸的男人結婚生子,養大的兒子沒有成為她的依靠,反而像是來折磨她的。
突然之間。
婁余妍想著,如果能再一次回到邵宿出車禍那天就好。
哪怕邵宿真的殘廢,她一定會飛快的跑去醫院,握緊他的手再不愿意放開。
殘廢其實也沒那么可怕。
她姑姑不就是例子嗎
哪怕親戚朋友在背后說著閑話,可姑姑的生活根本沒有想象中那么苦,最少她有相依相靠的伴侶,能給予她歡笑、能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給予一個擁抱,而不是像她這樣。
男人靠不住、兒子更靠不住。
她這輩子可真是失敗啊
婁余妍去世的消息,是在半年后傳到蘇霖的耳中。
他從國外剛剛飛回來,費勁兩年的時間拍攝一部與大自然有關的紀錄片,要不是年紀大了有些受不住國外的天氣,他真的想多待一段時間。
下飛機沒多久,兩個老伙計就邀著一塊喝喝茶、釣釣魚。
也是在這個時候,從濮紹元的口中得知婁余妍過世的消息。
“是她兒子找了過來,說是自己欠了賬,想讓母親的前任幫幫忙,給他借一筆錢。”濮紹元面露諷刺。
可不是一小筆,而是獅子大開口,瞧著那個貪婪的樣子,恨不得把濮家的生意全要過去。
也不知哪來的臉。
“然后呢”郗老頭仍舊是那個好奇的性子,忍不住先開了口。
濮老頭撇嘴,“沒然后了,我直接讓人把他丟了出去。”
是真丟,省得他在面前礙眼,“說他沒意思,你說說我家孫子怎么那么想不通呢。”
郗老頭又好奇了,“想不通什么”
“咱家情況你們也知道吧那是一輩子當敗家的紈绔都花不完,完全可以玩樂一輩子,他偏偏要好好學習。”濮老頭嘆氣,“瞧瞧,前些日子被首都大學錄取,以后學習任務更重了。”
“”郗老頭翻著白眼,秀孫子是吧,他也會
“就是嘛,當電競選手有什么用幾年后弄得一身職業病,打得手指頭都要抽搐了,我家那小子偏偏就要往里鉆,瞧瞧,最年輕的電競冠軍,這是把我都給比下去了呢。”
“你不知道,他上個月還發表國際論文。”
“你不知道,他這周要為國出戰。”
“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
兩人顯擺的時候,蘇老頭默默釣魚,比孫子有什么意思還不如釣魚來得有趣。
可惜的是,總有人把他拉到戰局之中。
濮老頭一把扯過他,“你來評評理。”
郗老頭哼聲,“你來說說,哪個干孫子更厲害”
蘇老頭瞟了兩個幼稚鬼一眼,“真要我說那我可以給你們說個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