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底氣不是那么足。
因為他堪堪到秦擇的肩膀,就很沒氣勢。
秦擇笑了“你們這是斷我活路啊。”
他擼起袖子,“那沒好說的了,來吧。”
他陡然沉下臉,氣勢全開,猶如寶劍出鞘。
吊梢眼等人你這老弟咋回事兒。
你是地痞,還是我們是地痞,話沒兩句就動手了
夏天都穿的單薄,吊梢眼男人瞅了一眼秦擇肌肉虬結的手臂,還有對方噴薄結實的胸膛。
這不得一拳一個小弟啊。
“也,也不是,不是不能商量。”吊梢眼男人昂起的下巴慢慢收回來,語氣軟了好幾度,“我觀兄弟可親,就當交個朋友,10文錢,一天。”
“行不”他勉力強撐著地痞的威勢。
圍觀的人
仿佛感受到其他人的無語,吊梢眼心里也叫屈,你們不知道直面這大塊頭的眼神好嚇人。
秦擇眨眨眼“你早說啊。”
他從錢袋子里數了十個銅板,老老實實放吊梢眼手里,“喏,我可不是不講理的人。”
吊梢眼行吧。
“我走了。”秦擇背著他的家伙什大步離去。
小弟們就像集體忘了這茬,跟著他們吊梢眼大哥又去收下個攤位費。
系統揶揄道“你那么兇,不給也沒事。”
秦擇“入鄉隨俗。”
世上怎是非黑即白,凡事有度。
秦擇回到村里的時候,柴長平就迎了上來,好像專等他一樣。
他見秦擇背上背著東西,手上也提著物什,立刻上去幫忙“哥,大夫不是說你要好好養著嗎,咋又干活。”
秦擇跟他并排走,笑道“也不累,我就是不想閑著,不然亂想。”
秦擇最后一句成功把柴長平到嘴邊的話逼了回去。
柴長平偷偷看了秦擇一眼,心道當親兒子養了八年的娃不是自己的,這種傷心費神的糟糕事兒,哪個男人都受不了。
被欺騙太傷人了。
不是沒有寡婦帶著娃改嫁,也有后面的男人愿意養,但得提前說明白。
柴長平換了個話題“哥,你那營生怎么樣”
“還不錯。”秦擇笑道“我以前去城里做工,也差不多這數。”
“喔喔。”柴長平放心了。
兩人往秦家走,路上遇到村里人,秦擇都溫聲打招呼,村里人問他小營生如何
秦擇都說還行。
等秦擇他們走遠了,一個大嫂子嘆口氣,“秦兄弟多好啊。”
旁邊人道“陶月眼瞎,總有眼亮的人。等秦兄弟緩過來了,我把娘家表妹介紹給他。”
秦家就秦擇一人,沒個長輩幫襯是缺點。但另一方面來說,嫁來秦家就是女主人。
秦擇雖然身上有傷,但人家不是懶的,腦子活,才多久就做起了新營生,跟這樣的男人不會受罪。
秦擇還不知道村里有嫂子想給他做媒。秦擇回家后,用溫水沖了澡,換了干凈衣裳休息,腦子里在想秦粱。
桃月那些首飾應該還能撐一段日子,等真沒錢了,她跟秦粱才會撕破臉。
秦擇舒舒服服睡過去,最后是被熱醒的。
秦擇看著又被汗濕的衣服,果然還是該買張竹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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