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想吃面條。”
秦擇應道“成。”
秦擇又望向后面的溫從玉“從玉想吃什么”
溫從玉溫聲道“我都可以。”
秦粱眸光暗了暗“爹,讓溫從玉吃飯吧。咱們倆吃面。”
“你給我碗里多放點豬油多放醋,我愛吃。”
秦擇呼嚕一把他的臉,“成,你愛吃的東西,爹都給做。”
兩刻鐘后,秦家堂屋,秦擇和秦粱父子兩嗦著剛出鍋的面,阿盛和溫從玉吃著飯菜,飯菜是現做的,但不知道為何,就是感覺沒秦粱面前的面條香。
飯后,阿盛收拾碗筷,溫從玉起身幫著收拾,他沒做過粗活,有點笨手笨腳。
阿盛看得眼皮子跳,“我來吧我來吧。”
溫從玉不好意思“阿盛哥,我會學著做的。”
阿盛勸阻的話就咽了回去。
“哐當”
“哐當”
秦擇坐不住了,他要去廚房,被秦粱拉住“爹,我心頭悶。”
秦擇只好坐了回去,給秦粱揉心口。
廚房里,阿盛看著地上的碎碗,心就跟那碎碗一眼,這敗家孩子。
溫從玉手足無措,“阿盛哥,我”
阿盛擠出一抹笑“沒事沒事。”
好不容易把鍋碗洗干凈,阿盛心力交瘁,這比他單獨收拾還累。
兩人回到堂屋,秦擇讓他們坐下,“我有事說。”
溫從玉看了一眼秦粱,有個猜測。
秦擇道“你們身份的事,我想挑明。至于桃月,我一句帶過。你們有沒有意見。”
溫從玉沒說話。
秦粱斜了溫從玉一眼,懶懶道“我無所謂。”
下午時候,小石村里基本就知道這件事了。且不說他們心里如何厭惡桃月,但看到溫從玉,態度還算友善。
人孩子是無辜的。
池敬有些唏噓,對家人道“竟有這等離譜事。”
池母眉頭緊蹙“那桃月著實可惡,害了兩個孩子。”
池素猶豫著要不要去秦家看看孩子,但秦擇是外男,池素又歇了心思。
沒想到秦粱先跑來看她了,再次見到年輕鮮活的池素,秦粱眸光涌動,一把上前抱住她。
池素以為這孩子委屈,抱著秦粱的小腦袋,柔聲安撫。
上輩子,秦粱收到消息的時候,秦擇已經入土了,聽村里人說,是急火攻心沒了的。
秦粱在秦擇的墓前站了一天一夜,沒人知道那時他想什么。
之后秦粱去看望池素,可池素已是油盡燈枯,藥石無望。
愛他的,他愛的人都離開了。哪怕他后來位至人臣,阿粱也不快活。
他心里憋著一口氣,燒著一把火,阿粱終于得承認,童年那段悲慘的經歷,他就是怨著秦擇。
他要秦擇補償他。
他想光明正大叫秦擇一聲“爹”。
還好老天有眼。
阿粱回來了,這一世經歷完全不同,阿粱完全有理由懷疑,他爹跟他一樣。
欠了他的,這次他要拿回來。
秦粱在池家待了半個時辰才離開。他回到秦家時,溫從玉笨拙的用斧頭劈柴,秦擇在一旁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