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冷靜,千萬要冷靜,現在跑路要緊,一個心智健全的人是不應該被欲望影響的。
靈魂深處浮現起那幾個字來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白湫輕聲在嘴里念著二十四字核心價值觀,腦中的信念越發堅定,只是身子不爭氣,走得太慢了。
這時候,身后的床榻上突然傳來了動靜。
白湫心里一緊,不是吧不是吧
她僵硬地轉頭,果真看見男主慢慢地從床上爬坐起來。
淦
她蹩腳的禁制果然比想象中的還要沒用一些
怎么辦,怎么辦
白湫急得額頭上直冒汗,她穿書過來還不到二十分鐘,她不想死啊
誰知道在這兒死了之后,她還能不能成功回去
今兒個不管怎樣,她都不能死在這兒
白湫心臟“砰砰”直跳,耳邊已經聽不到別的聲音,只能看見男主動作緩慢的爬起來,一雙眼惡狠狠地盯著她。
“白湫,我殺了你”
鄞塵的體內的藥性還沒過,但他仍咬著牙喚出了本命劍,一腔怒火無處發泄,正準備用劍將眼前的人捅個對穿。
但這時候,卻看到對方不但沒急著逃,反而闊步朝他跑了過來。
說真的,白湫從意識清醒過來到想要逃出這間屋子,腳底下并沒有挪出去多遠,這會兒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幾步跑到了鄞塵的床邊。
鄞塵眉頭一皺,摸不準她想作何,藥物致使他的反應比平時遲鈍了不少,若是白湫逃跑將后背露出給他的話,他能毫不猶豫地刺上去。
但是現在白湫反其道而行,主動湊上來,多疑的鄞塵一時拿不準主意。
在這猶豫要不要拔劍的空檔,眼前忽而被揮出一片紅霧來。
那原本房中的甜膩味一下子放大了幾十倍不止,鄞塵吸入過后才知道白湫干了什么,銀牙咬碎,在昏迷過去之前吐出幾個字,“我、不會、放過你的”
白湫才不怕他的威脅,用袖口捂著口鼻,將袖子中最后的一些濃情散撒出去后,這才踉踉蹌蹌地跑離了這間屋子。
外邊月色正濃,遠遠地可以聽見一些絲竹樂器之聲,很是動聽,白湫扶著墻,捧著昏沉的大腦緩緩往前走。
這濃情散太過霸道,即便她方才做足準備才拋撒出去,但還是不可避免地吸入了一些,此時夜風吹過,她不但沒有半點涼爽舒適的感覺,反而更為燥熱。
緊扣的領子被她扯了開來,她沿著墻壁一直往前走,大腦一片混沌之余還在想著,要離男主遠一些,免得被發現了自己小命不保。
她走走停停,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就把臉貼在冰冷的墻壁上緩一緩,但是墻壁上的涼意很快就會被她的體溫焐熱,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白湫從來沒有這么難受過,她嗚嗚咽咽地哭著,一時間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做了一個夢還是真的穿書了,她現在好想有個男人啊
好熱
白湫走出去好長一段都沒看見水池,想跳進池子里泡一泡的念頭被斷絕了,但前頭忽然出現了一道身影,看身形應該是個男人。
她像是受到了某種蠱惑一般,就這么跟著男人走進了某一處院落當中。
男人伸手推開門,動作頓了頓,察覺到身后跟了人。
他剛轉身,便有一個嬌嬌軟軟的身子撲了上來,使勁往他身上貼,抱著他的手臂亂哼哼,“好熱啊,好難受,你救救我吧,求你了。”
屋里沒點燈,白湫看不清眼前人的長相,但已然被體內的火燒得意識模糊,不斷地往男人身上蹭,手還大膽地伸進了他的領口當中。
當肌膚相貼的時候,白湫舒服地喟嘆一聲,臉上有了盈盈笑意,她仰起頭,聞到男人身上的傳來的一股好聞的味道,同時里頭夾雜著很濃的酒味。
白湫說不清到底什么原因,半仰著頭,朦朦朧朧中看見那張臉完全戳中她的審美,便勾住對方的脖子,在他說出拒絕的話語時,將唇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