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出鬼沒。
白湫悚然回頭,便看見黑鷹面無表情地站在她身后,仔細看去的話,臉色陰沉得像是能滴下水來。
白湫冷冷地看著他,覺著有些不對。
以前黑鷹從不會與她靠得這么近,更不會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而產生肢體接觸。
“黑鷹”抬了抬唇角,用一種很輕淡的語氣問“我不行”
他的聲線還是游封的那種懶懶的語調,白湫哪能聽不出來,她下意識地放低聲音,“游封”
游封沒有回答,只是往白湫貼近了幾分,步步緊逼,將人抵在院中的那棵不知道什么品種的參天大樹的樹干上。
與白湫隔了一個樹干的,便是坐在院中的白若。
雖有樹干遮掩,白湫還是被嚇得心臟亂跳,“你怎么變成黑鷹的樣子了怪,怪不習慣的。”
游封側了側頭,他那張顛倒眾生的臉就變了回來,壓低身子湊近白湫。
二人貼得有些近,鼻息纏繞,輕輕一動就能碰到對方的嘴唇。
“這樣不奇怪了”
白湫不自主地“嗯”了一聲,那聲音還沒完全出來,便被游封堵在了嘴巴里面。
他穿著純黑色的衣衫,與他平日里愛穿的寬松服飾不同,將身型完全勾勒,掩藏在寬大衣袍下的,是一副有力的軀體,每一寸都蘊含著力量,肩寬腰窄,身量修長。
他嘴唇貼著白湫的唇瓣,碾壓了一會兒后,無師自通地舔舐了一下。
白湫頓時感覺一股酥麻從尾椎骨不斷上升,瞬時頭皮發麻,雙腳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察覺到這樣的效果明顯,游封輕輕發出一聲低笑,竟得寸進尺地撬開她的牙關,闖進了她的口中。
白湫被激得抖了一下,眼尾泛起了紅來,手也抵上來他的肩膀,想要將人推開。
他們即便是做過了最親密的事情,但這樣子的親吻卻還是第一次。
這樣帶有侵略性的舉動,讓白湫始料未及,卻又沒有第一時間推開,身體反而因為這樣的接觸有了異樣的反應。
“白湫,你怎么了喘得這么厲害”
等二人的喘息聲漸大,讓不遠處的白落都察覺出一絲不對,揚聲問了句。
游封這才將人放開,附在白湫耳邊,用氣音說“刺激嗎”
白湫說不出話來,刺激得她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她用一雙泛著水汽的眼睛朝身前的男人看去,起伏的胸膛還未變得平靜,“誰允許你親我了。”
游封撐著樹干,微微愣住,“需要允許嗎”
白湫推開她,整理了一番被蹭得略有些亂的衣衫和頭發,那邊白落已經要繞過樹干走過來了。
在白落轉過來之前,白湫主動走了出去,雖然雙腳還有些軟,但到底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尾音發顫道“無事。”
白落停下腳步,看見了白湫身后一段的地方站著個面生的男人,男人長得不算差,一張臉卻和木頭一樣,毫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