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王咽了咽口水,表情帶上了明顯的一言難盡,但嘴上還是要放狠話,“自然是快點來。”
“我有辦法讓他即刻趕來,只是我渴了,想喝點兒水。”白湫指著寶座旁擺放的茶壺,提要求。
結巴男人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蛛王繼續道“你現在就給他傳信,讓他速速趕來”
白湫想喝水自然是個借口,她只是覺得這三個人智商不太高的樣子,想試探一下,沒想到還真的成功了。
接著,她有以各種理由拿喬,還吃上了萬骨枯內獨有的一種紅色野果,在吃之前她自然是讓三傻之一的熊羆先嘗了一個,確定可以吃后,她才咬了一口。
在白湫裝模作樣搗鼓了一番,假裝給游封去了信后,這三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顯然也沒那個心思去殺白湫了,白湫便趁此機會拖延時間,開始和他們聊天。
結巴男人顯然不是好的聊天對象,于是白湫便從那個看上去最憨的熊羆入手。
熊羆身材魁梧,比他們三人都高出了一個頭不止,但此時他卻連脖子都在冒汗,神思恍惚,看上去極易受到驚嚇的樣子。
白湫叫了他一聲,他便打了個激靈,敷衍地看了過來。
“你們找游封可是有什么事”
熊羆伸手撓了撓脖子,“我們要殺了游封。”
明明是這么兇狠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好像沒什么底氣。
白湫噢了一聲,“你們殺他干嘛他不就是個病弱,你拍他一掌他可能就死了。”
熊羆瞪大眼睛,用那種看某種異類的眼神看向白湫,“你在開玩笑他還病弱你是不知道,主人的舌頭”
“咳”旁邊傳來一聲警告似的提醒,熊羆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抵著腦袋不敢再繼續開口。
而那個寶座上的男人正在閉目假寐,整個人身上殺氣很重,像是在醞釀一場風暴。
白湫被這股殺氣激得頭皮發麻,不敢再出聲。
誰知沒一會兒,那邊便傳來問話聲,“他、他怎么,還、還沒來”
白湫哪里知道游封會不會來尋她,這萬骨枯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以游封那種懶散的性子,估計她不見了拍手叫好還來不及的,來找她也是小概率事件。
但這種話她可不能叫三傻們知道,現在就是能拖一會兒便一會兒。
“我再吃一個果子,他大約就來了。”白湫從果盤里拿起個果子,用最慢的速度吃著。
當座上的男人耐心即將告罄,白湫吃果子吃到打了個飽嗝的時候,男人突然睜開眼,“來了”
白湫靠窗戶最近,外頭的冷風驟然灌進來,她一不小心張嘴吃了一口,開始不住的打冷嗝。
窗外,一人衣袍被風吹得鼓了起來,獵獵作響,紅色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神秘而肅穆,叫人看來竟生出一種想要頂禮膜拜的感覺。
“游封”男人話音落下,原在離白湫不遠的蛛網和熊羆都消失不見。
半空當中,三人將游封圍在正中,都已經做好了戰斗的準備,只有游封,側頭朝塔內看了眼,見白湫正捂著嘴巴打嗝,但人還是完好的,這才開了口,“蓬木,好久不見。”
蓬木,也就是結巴男人,從他的袖中飛出數十根藤條來,直直的朝游封攻去。
游封抬手,都沒有碰到那些藤條,藤條便自動懸停下來,再難前進半分。
“別廢話,一起上。”游封將藤條甩出去,形同鬼魅般出現在熊羆身后,抬腳在他的腚上一踹。
熊羆那樣魁梧的身軀,就這么給踢進了一旁的泥潭里頭,渾身上下都是泥水。
白湫看得目瞪口呆,這一招踢腚為何用得如此絲滑
還沒準備好,就被臭泥巴糊了一身的熊羆欲哭無淚游封,用這種損招,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