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羆發出一聲憤怒的嘶吼,整個大地都開始震動起來,白湫捂著耳朵,眼前陣陣發黑,足以見得這一聲的威力之強。
游封倒是半點不懼,貼心地為白湫將塔上敞開的窗戶合攏,并設下一層結界。
白湫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只聽外頭幾聲沉悶的哼響,以及肢體碰撞時的“砰”“砰”之聲。
因窗戶被關上,窗外黑影來去變換,白湫也不知道這些聲音到底是從誰的嘴里傳出來的。
她有些擔心游封,那被蛛王稱作主人的結巴男人修為絕對不低,更別說三人齊齊圍攻。
白湫穿書以來雖沒有正兒八經和別人交手過,但對修為的高低還是能夠預估的,她從上帝角度來看,知道游封很強,然而不能確定的是,現在的他究竟有沒有達到后來碾壓男主的地步。
正當白湫想重新把窗戶推開時,外頭已沒了聲音。
那扇白湫從里面怎么都推不動的窗戶悠然開啟,外頭的景象也就這么映入眼簾。
地面上坑坑洼洼,出現了大小十來個土坑,有深有淺,此時蓬木等三人正躺在最深的幾個坑里頭,看上去奄奄一息,蛛王的左手受了傷,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白湫怎么也沒想到,她才稍微開了個小差的功夫,游封竟把這三個都給打趴下了,這得是多恐怖的實力
剛結束一場戰斗,游封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抬起,輕輕將自己臉上不慎被甩上來的泥點子給揩到指尖,然后曲手一彈,泥點子便像是裹挾著千鈞之力,呼嘯著朝熊羆飛去。
本準備從土坑里爬起來的熊羆被泥點子擊中腹部,連聲喊叫都沒發出來,就暈死了過去,人事不知。
白湫看傻在原地,這位傳說中的反派也太逆天了吧
蓬木是這三人之中唯一還能動的,他艱難地爬起,卻不敢再出手攻擊游封。
他這些年在萬骨枯沒日沒夜的修煉,卻還是沒辦法在游封手上接過十招。
蓬木知道游封留他們一命已是仁慈,沒資格再出手,便原地盤膝坐下療傷。
游封則飛進了塔內,一錯不錯地盯著白湫,他并不靠近,只這么靜靜地看著她。
白湫后知后覺想起一件事來,游封這貨可一直都在藏拙啊,此次出手被她看見了,會不會將她殺了,以免泄露秘密
想到這兒,白湫身上的冷汗瞬時就行下來了。
這感覺比方才被那蛛王用蛛絲裹住全身還要窒息。
緊張加上畏懼,白湫額上滾落一滴熱汗,腦袋似乎也不太靈光,連看游封都有了重影。
她眨了眨眼睛,卻越眨越暈,緊跟著腳一軟,便要跌坐下去,還好叫人攬住了肩膀,靠在對方的肩頭勉強站穩,整個人軟噠噠的,沒什么精神的樣子。
游封握住白湫的手腕給她把脈,白湫扭動著不讓他搭脈,但她的那點兒力氣對游封來說可以忽略不計,加上身子的的確確不舒服,白湫昏昏的腦袋沒有辦法思考太多,便隨他去了。
幾息過后,游封松開她的手腕,目光瞥向一旁的果盤,里頭幾乎空了只剩下幾個果核,看樣子吃了不少。
白湫熱得很,還不算完全迷糊,問道“我是不是中毒了”
“沒有。”游封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然后彎腰將人抱氣來,循著記憶在塔中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