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王四只手在動,每只手里都拿著不同的工具,但都是用來作畫的。
他時不時的看一眼白湫,嘴里道“快好了,快好了,你再稍微堅持一下。”
白湫蹲得腳都麻了,總算看見蛛王放下了手中粗細不一的畫筆。
“好了,畫好了。”
白湫動了動僵硬的腿腳,急急忙忙跑過去看,誰知蛛王畫板上剛準備取下來的畫被另一只修長的手給拿了過去。
“怎么樣,怎么樣”見返回本體的游封在看,白湫充滿期待地問道。
然而,據她觀察,游封的表情里充滿著“一言難盡”“五味雜陳”“不知說什么好”。
“呃”
之前蛛王可是信誓旦旦,說他的畫畫功底很好,這么多年在萬骨枯一直都沒有落下,是數一數二的那種。
白湫信了,讓蛛王放心大膽的畫。
然后看到畫上畫著一只妖怪
說是妖怪毫不夸張,比花還大的頭,亂七八糟的五官,臉部哪里有什么線條可言,全部都扭曲在了一起,脖子也沒有,身子卻畫得一丟丟大,四周的花朵顏色也跟各色墨汁翻倒了一般,紅紅綠綠夾在在一起。
白湫看了之后,總算明白,游封為什么看見畫的第一時間會有那么復雜的表情,她自己看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蛛王一臉激動的看著他倆,“怎么樣”
“呃”白湫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還挺特別的”
特別到看不出來畫的是她而已。
蛛王看他二人似乎沒有露出那種非常欣賞、非常贊嘆的神情,臉也垮了下來,“不好看嗎”
他朝游封手中的那張畫看去,恍然大悟,“我還說呢,畫拿反了。”
言罷,他將那張畫紙給調轉了個方向。
再一看,白湫不由驚呼,“好漂亮”
簡直就像是照片復刻下來的一般,就連瞳孔、手指這些細節都被描摹得惟妙惟肖。
空中的花瓣翩躚落下,整個畫面唯美而又動人,把白湫畫得和仙子差不多。
雖然她現在本來就是仙子。
白湫拿著畫愛不釋手,總算信了蛛王是萬骨枯第一畫手,她甚至還想找蛛王再畫幾張,畢竟這邊花這么多,太適合當背景作畫了。
但想想,她與游封不宜在此處待太長時間,便憾然而去,約好下回再來。
蛛王與蓬木將他們送到門口,蓬木還不忘從屋中的長桌上挑選了幾盆開得正艷的花,讓他們帶回去養著,也能打發時間。
白湫沒拒絕,將那幾盆各色的花放在儲物袋里,回了溪章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