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后,血一口跟著一口往外吐。
這下蓬木聽見了,撓撓頭,“你、你還、活著呢。”
他轉頭,對著游封道“主、人,你,你看這”
不待游封說話,游稷便慢慢撐著門爬了起來,幾步進到院內,癱軟在一旁,喘息了幾口之后,開始調息養傷。
好家伙,看他這模樣,想來一晚上能活下來也不容易,臉上都沒什么好肉了。
阿羅不太開心,小聲嘟囔,“這次的存活率也太高了點吧,怎么才死了一個。”
不過沒死就沒死吧,后面還能活多久就不一定了。
阿羅走到正中央的那間屋子前,敲了兩下門,“元伯伯,你醒了嗎”
里頭聲音傳出,“你們一大早這么吵,我還能不醒”
阿羅笑嘻嘻地說“那我帶他們進來了”
那位叫元伯伯的道“進來吧,把身上給我弄干凈了再進來。”
說的是那幾個在荒野求生當中活下來的幾人,他們此時法術恢復,把自己拾掇干凈不過是片刻的功夫。
“吱阿”一聲,阿羅推開面前的門,眾人收起之前輕松的情緒,隨之踏進室內。
進入之后,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道道垂下來的紗幔,層層疊疊,而他們要見的那位元伯伯就坐在紗幔后頭,只能隱隱約約看清楚個大概。
阿羅腳尖輕點,直接飛了進去,“我在里面等你們噢。”
她說完,紗幔升起,只剩下元伯伯跟前的那一道,眾人面前的地磚上忽然橫縱亮起光來。
原本的地磚被亮光劃分成了一個個小塊塊,搖身一變,變成了棋盤。
元伯伯的聲音響起“下盤棋吧。贏了,你們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們。”
他們幾人,身前是一根泛著紅光的線,身后則是剛踏進來的門檻,能夠活動的只有門檻到紅線之間的一塊算不得大的地方。
再往前頭看去,金色的光芒將地磚劃分成了一塊一塊的,地磚的花色也淡了下去,看上去很像是被放大了數倍的棋盤。
白湫打量著眼前的棋盤,想著,這人應當是要與他們下圍棋,碩大的黑子白子就在手邊,好幾個人面露難色。
圍棋什么的,難度要求太大了,白湫估計在場擅長的只有湛啟那幾個學過的,像她還有蛛王蓬木,可不就是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連規則都不太明白。
對面的元伯伯等他們都看清棋盤后,這才道“我們來下五子棋,一對一,贏了的跟我進殿,輸了的我也不殺你,請你直接到山腳下等候,你們看可好”
白湫一聽,有戲了。
圍棋太專業,五子棋那誰小時候沒玩過,她上小學的時候,可是將周圍的一眾同學打了個遍,班上堪稱無敵好嘛
白湫臉上有了光,蓬木和蛛王二人竊竊私語,“什么、什么是、五、五子、棋”
“不知道啊,沒玩過,我長這么大還沒碰過棋子呢。”蛛王撓撓頭,“沒事,大不了咱們直接到山腳下等他們,等多少天都沒事,我已經和大蜘蛛混熟了,到時候帶你一起去玩。”
豁好家伙
這才一晚上,他就已經和秘境里的蜘蛛混熟了,交際能力可以啊
蛛王聽著白湫三言兩語介紹了一番五子棋的規則,明白只要是把五個同色的棋子連成一條線就行,蛛王拍了拍胸脯,毫無畏懼地走上前,“我先來。”
大家沒得不同意,就如他所說,即便被送到山腳下,蛛王也不會有事,人家現在可是可靠山的。
見有人自告奮勇地站出來,元伯伯心情似乎不錯,將棋盤旁邊的黑白棋子調換了一下位置,黑棋子送到了蛛王那里,“你先。”
蛛王也不客氣,施法拿了個黑子便往棋盤上落。
因為是一對一下棋,在蛛王拿起棋子的瞬間,其他人的說話聲便完全聽不到了,旁人就算是想提醒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