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憐真的表情都裂了。
怪不得林復均進來時顯得那么奇怪。
秦英是最先能說得出話的一個,他小心翼翼又恍惚地問任無道“前輩,你怎么把他抓回來了”
任無道很鎮定,他一邊控制薛天定坐到一把靠背椅上,一邊說“易憐真說他能知道未來,既然不能說出秦英的事情,那就從薛天定的身上核實一下。”
易憐真死機的大腦終于勉強恢復了一點思考功能。
任無道是獨行慣了的人,不會輕易相信別人所說的話,需要他給出證明。
“可以是可以,”這個不難,易憐真對薛天定的未來知道不少,“但是”
薛天定被一根根柔軟的木條綁在椅子上。
木條由不露鋒變幻而成,保證薛天定無法掙脫。
可始至終,他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嘴巴緊緊閉著,蒙在眼上的黑紗讓他的表情難以揣測。
想都不用想,他肯定不會乖乖配合。
易憐真求助地看向任無道。
任無道還沒回復,薛天定便開了口。
“也許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他陰沉地笑了笑,聲音嘶啞,“既然我還活著”
對方沒有直接殺了他,便是有所求。
只要有所求,萬事都有商量的余地。
任無道微皺眉頭,木條挪動著多出一個木片,把薛天定的嘴封了。
易憐真“”
任無道手中現出一面銀色的鏡子,是秦英的慈恩鏡。
“他是個瞎子。”易憐真看出任無道想做什么,友情提醒他。
慈恩鏡不認主,無論是誰,只要拿著就能用,但必須讓對方看到鏡子才行。
“不礙事。”任無道簡單答道,“他因為修煉邪功才變盲,我有一種功法,應當能起到一點效果。”
說著,他把上薛天定的手腕,緩緩注入法力。
薛天定極力想掙扎,卻動不了一分一毫。
完成后,任無道隨手揭下他蒙眼的黑紗,露出下面翕動躲閃的眼皮,然后毫不留情地翻開他的眼皮,硬是對準了慈恩鏡。
看著薛天定平靜乖順下來,剩下的人完全說不出話,心中滿滿當當的全是“這樣居然也能行”。
任無道對易憐真禮貌地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易憐真“”
這也太雷厲風行了,他還在震驚,可能需要緩一緩。
易憐真的反應讓任無道終于意識到一絲不對勁,他面露異色,糾結一下后走過來,把慈恩鏡塞到易憐真手中。
“薛天定修煉的具體功法我并不知道,但機緣巧合下我曾經接觸過一種功法,與他的功法在本源上相生相克。”
他耐心地解釋,試圖讓對方接受和理解“兩種功法抵消之后,可以一定程度上緩解他原本功法帶來的反噬,讓他恢復一些微弱的視力。”
“雖然很少,但對慈恩鏡應該夠用了。”
易憐真哦了一聲,大概聽懂了。
但是手里拿著根本用不了的慈恩鏡,他都不敢去看秦英。
任無道把這玩意給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