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沖只能將話咽回肚子里,只是不忍心,只能令下人去辦了。
長孫渙再次向長孫無忌跪下,懇求道:“父親……。”
“別叫父親。老夫說過了,從即日起,你我再無一絲關系。”
長孫渙想懇求的話,一下子被悶了回去。
李沐一直以為長孫渙是嫡次子,現在才知道,原來也是庶出,怪不得長孫無忌將他放到神機衛中來。
本無意插手他們之間的事,可聽到此事禍及了長孫渙的生母,就有些耐不住了,
“我說司空,你父子之事,不關我事,當初是你硬要塞給我的,要打要殺,別妨礙我的事,長孫渙我是帶來了,就是想當面還給你,既然現在說清楚了,你領回去便是了。”
長孫渙感激地回頭看了李沐一眼。
幾乎所有人都聽明白李沐的意思了,可長孫無忌卻聽不明白,或者說,是聽明白了,卻裝作不明白,不想接李沐遞來的臺階。
“李沐,這是老夫家事,勿須你來饒舌,休要再啰嗦,人,老夫肯定是不會放的。”
這時,府門被打開,一個身著錦衣,拎著包裹的中年女子,被推搡了出來。
府門再次被關上,那女子拼命地敲門哭泣。
跪在地上的長孫渙一下子竄了起來,撲向那女子,喊道:“娘。”
那女子回過頭來,沖著長孫渙哭喊道:“渙兒。”
二人抱著痛哭起來。
李沐這下沒轍了,原本是想恐嚇長孫無忌交出常玉的,可李承乾意外地出現在這。
投鼠忌器,李沐便無法用強硬手段了。
可這么退兵,常玉就沒法營救了。
為難之時,突然見袁仁國帶著一營禁軍呼嘯而來。
遠遠地,袁仁國就高聲喊道:“沐縣伯,千萬不可造次啊。”
李沐往前迎上去,袁仁國近前,四下一打量,這才松了口氣,“幸好,幸好,沒出大事。沐縣伯,你這是要嚇煞咱家啊?”
沖禁軍一揮手,禁軍迅速將神機衛與司空府隔離開來。
李沐拱手道:“袁公公來得正好,沐也是沒有辦法,殿下會同司空無端將沐的長輩抓去,沐不得不上門討要啊。”
袁仁國一瞪眼道:“這可是太子和司空,也由得你胡來?”
李沐只能閉嘴。
袁仁國哼了一聲,走到府門前沖長孫無忌喊道:“敢問司空,太子殿下可在里面?”
長孫無忌見救兵已到,便回答道:“袁內官,太子殿下正在府內歇息。”
說著令人打開府門,請李承乾出去。
李承乾此時總算是吁了一口長氣,整了整已經被冷汗浸濕的上衣。
長吸一口氣,昂首走出了府門。
經過李沐面前,李承乾陰狠地看著李沐道:“李沐,孤要去父皇那彈劾你動用神機衛,圍攻孤和司空。”
李沐心中生惱,暗道剛才真應該挾持這廝,與長孫無忌談判。
此時,尉遲環一把摘掉頭盔道:“臣可以為李將軍作證,李將軍并沒有下令對太子和司空不利。”
程處弼也一把摘除頭盔道:“臣也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