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李沐道:“許老丈不必擔心,今上圣明,絕不會冤殺你。”
“大王不必多言。不治,老夫最多因抗旨賠一命,治了反而賠上全家,大王以為,老夫治還是不治。”
李沐見許胤宗倔強,也有些惱了,冷聲道:“許老丈,今日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實話說吧,如果因你不為皇后診治,而使皇后有不測,不用說皇帝了,便是孤也饒不得你,你以為你不治就不會禍及全家嗎?”
許胤宗愣了,俗話說得好,愣得怕橫的,橫得怕不要命,不要命得怕什么?怕不要臉的。
李沐現在擺明了開始不講道理了,許胤宗也就慫了。
民不與官斗、好漢不吃眼前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許胤宗就是這么在心里說服自己的。
“要老夫替皇后診治也不是不可以。”許胤宗別扭地說道,“不過大王要答應老夫一個條件。”
李沐笑了,語氣和善起來,“許老丈盡管開口。”
“大王要保證,不管老夫能不能治愈皇后殿下,都要讓老夫返回義興。”
“孤保證。”
“何以為憑?”
李沐一聽怒了,喝道:“許老頭,別給臉不要臉。本王的話雖然不如皇上金口玉言,可也是一個唾沫一個釘,你再羅嗦,孤這就下令,以抗旨罪、謀害皇后罪誅你全家。”
“好……吧,老夫信大王便是。”
李沐這才緩和語氣道:“許老丈去準備準備,漱洗一番,然后隨本王進宮。”
“用不著,既然是替皇后診治,所需之物宮中想必一應皆備。”
李沐皺眉道:“別不識好歹,就你身上一股子酸臭,沒病的也給你熏出病來。”
說完不待許胤宗回答,便下令道,“來人,帶許醫師去浣洗。”
許胤宗被帶了下去。
李沐轉頭對孫福道:“十船茶葉幾天前已經到了,正好你回來了,就辛苦你去安排一下,給朝中大臣送些去,然后在東西二市售賣。”
“小的份內之事,不敢言辛苦。”
“忙去吧。”
“是。”
李沂問道:“大哥這是何意?宮中那么多御醫都治不好皇后的病,你讓這么一個不知根底的老頭去給皇后診斷,這要是有個好歹,不說有功了,反而連累大哥。”
“二弟以為,你以為我這是想要這份功勞?”
“難道大哥另有用意?”
“許胤宗的醫術,我信得過。想必陛下也應該聽聞過,只是一時想不起罷了。而皇后生死,對我來說沒什么意義,我只是想讓她多活一年半載罷了。二弟放心,此事不會有什么后患,就算許胤宗治不好,也不過是聽天命,盡人事罷了,陛下怪不到我的頭上。”
“那就好。”
“神機衛的新兵訓練得如何了?”
“眼下正在拉體力,再過兩個月就會由蘇將軍訓練陣形戰法。”
“你還得督促一下進度。”
“大哥放心,蘇將軍來莊子里快一年了,熟悉神機衛的訓練方式,我會在一邊督促的。”
“唔……我兩個姐姐,學得如何了?”
“二位縣主天資聰慧,學堂先生經常夸贊二人勤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