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了一晚上,還是照舊,都八十萬字了,習慣突然改變,都不適應。呵呵。
反正劉仁軌是聽不下去了,他下令手下捕役,杖責魯寧二十下。
本來象魯寧這種皮燥肉厚的武官,二十下杖擊不至于抗不下。
可問題是,下手的捕役之前被魯寧的士兵毆打,心中不爽,下手便沒了分寸。
二十杖下去,把魯寧打得是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劉仁軌一看不好,便趕緊請醫工前來診治。
可惜,等醫工來時,魯寧早已死去了。
于是,陳倉縣令只能將劉仁軌收押,報岐州府處置了。
岐州府聽說死了一個折沖都尉,哪敢隱瞞,直接便奏上了朝廷。
劉仁軌陳述,條理清晰,不愧是搞刑偵的。
李沐聽完,基本上已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與李道宗交流了一下。
李沐問道:“劉仁軌,你現在還認為兇手來自岐州折沖府嗎?”
劉仁軌堅定地回答道:“雖然沒有證據,但卑職以為必是魯寧縱兵行兇無疑。”
李沐明白劉仁軌可能心有直覺,但也不排除劉仁軌先入為主的觀感,還有如果魯寧真是縱兵行兇的兇手,那劉仁軌的罪行會降不止一等。
所以,李沐并未將劉仁軌的話在心上。
劉仁軌顯然是個明白人,他感覺到眼前這個王爺能拯救他的性命和前程。
于是主動解釋道:“大王容稟,卑職雖然沒有證據,但任陳倉尉已經數年,陳倉縣百姓民風純樸,經年以來,從無發生過命案。這一點,吳縣令可以作證。”
吳剛點點頭,表示認可。
“而近幾年發生的搶劫商販、調戲民女、打架斗毆等案件,調查之后發現,皆出自折沖府,可縣衙無權處置折沖府士兵,魯寧又偏袒麾下將士,是以附近縣衙皆敢怒不敢言,百姓們更是怨聲載道。”
李沐聽了說道:“你說的就算是真的,也成不了證據。劉仁軌,孤問你,四海貨棧兇案如果真是魯寧縱兵行兇,他的動機是什么?”
“這……卑職調查過,四海貨棧柜上錢財被洗劫一空,想必是謀財害命吧。”
“可有調查過案發前柜上錢財有多少?”
“卑職調查過幾名當日不在貨棧而幸存下來的店員,四海貨棧近幾日降價售貨,因此交易量聚增,柜上囤積錢財沒有千貫,也有八百。”
“一千貫對于尋常百姓自然是個可望不可及的巨財,可對于一個四品折沖都尉來說,怕是還到不了縱兵殺人搶劫的地步吧?”
李沐的話令李道宗暗暗點頭,他是刑部尚書,自然熟稔案情分析。
而劉仁軌此時也對面前這個少年王爺有了新的認識,再不敢有絲毫輕視之心。
劉仁軌也認為李沐說的沒錯,就算是換位思考,以自己只是個八品縣尉,可一年的俸祿錢糧,折算合計下來,大概有個幾十貫,這還不算平常本縣大戶、世族送的例銀。
何況是一個掌握著折沖府的四品武官?
正常算下來,象魯寧這種官銜,一年的進帳就算沒有五百,至少三百貫是絕不會少的。
魯寧會為了一千貫去圖財害命,做下滅門慘案?
恐怕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