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會意,忙向聞香躬身道:“某一時嘴誤,望聞香妹妹不要見怪。”
李沐道:“此策可行,聞香回去等著,若房遺愛再來,則讓他替本王傳信梁國公。”
聞香道:“此事殿下不易露面,萬一傳出風聲,恐怕對殿下不利。還是以別的名義讓房遺愛傳信方為妥帖。”
崔尚道:“老朽可去見房遺愛,到時以老朽的名義拜會梁國公。”
李沐搖搖頭道:“不妥,如今各州叛亂,崔家也在平叛名單之列,崔家主不易露面。”
一時,眾人沉默下來。
常綠云突然道:“要不,我趁夜深潛入梁公府,替殿下傳信?”
李沐有些擔心,“如今京城中戒備比往日森嚴多了,你潛入梁國公府太危險。不妥。還是走房遺愛的路子,讓他帶信回去,不易被人注意。”
李沐轉頭對聞香道:“你就直接和房遺愛說,江南吳王有信致梁國公就是了。”
“可如果房遺愛告密怎么辦?”
“派人暗中跟著他。”
“是。”
……。
這天夜里,太尉府中。
長隨向長孫無忌稟報道:“主公,據眼線稟報,平康坊一杯倒酒樓今日來了十幾個生面孔。”
長孫無忌隨意地說道:“有何異狀?”
“異狀倒是沒有,只是如今封城,生面孔不多見,同時出現十幾人,有些古怪,所以,盯著酒樓和蒔花館的眼線就報了上來。”
長孫無忌道:“或許是大軍出城,被堵在城外的百姓趁機入城也說不定。只要沒有異狀,就隨他去吧。叮囑布置的眼線,注意些也就是了。”
“喏。”
就在長孫無忌與長隨說話的時候。
一輛馬車到了蒔花館,仆人將車中之人扶出,進了蒔花館。
蒔花館后院密室內。
李沐躺在搖椅上,秦玉為他輕輕地搖晃著椅子。
此時聞香進來稟報道:“殿下,梁國公來了。”
李沐睜開眼,跳起來道:“快請。”
“不用了,老夫已經來了。”
房玄齡一邊說,一邊進來。
“多日不見,房公倒是胖了不少。”李沐帶著幾分調侃道。
這還真沒錯,房玄齡請辭之后,在家榮養,如今次子尚了公主,三子娶了郡主,長女成了韓王妃,可謂一門皆榮。
以房玄齡的低調性格來說,確實過得舒坦。
長胖些也說得過去。
房玄齡點點李沐道:“你啊你啊,到了哪都不消停,說說吧,那些叛亂的州背后是不是你在作怪?”
李沐笑道:“如果是我,房公會怎么樣?”
房玄齡臉容一正道:“那就請殿下殺了老夫,免得老夫一出門就去告發殿下。”
李沐哈哈大笑道:“房公果然是痛快之人。如果我說,我對叛亂之事毫不知情,房公信否?”
房玄齡盯著李沐的眼睛道:“殿下如果說不是,老夫便信。”
李沐正容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