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氏坐下之后,李沐指著鄭爽向鄭誠問道:“表兄可認得此人?”
鄭誠這時才注意到李沐身后的鄭爽,看清他的相貌之后,臉色驟變,“你……你是鄭爽?”
鄭爽上前拱手道:“鄭兄,之前多有地得罪,還請海涵。”
鄭誠指著鄭爽向李沐厲喝道:“你帶此人來,是何用意?當年之事,已有了斷,我也被逐出家門,你們還想怎樣?”
王氏的臉色也變了,雖然不曾見過鄭爽,可聽丈夫提起當年之事,這事可是扎在夫婦之間,心中的一根刺啊。
正是因為此事,夫婦差點反目,導致鄭氏和王氏關系變冷。
李沐道:“兄嫂先不要動怒,弟此來并非要重新追究表兄當年之錯,這也不是弟的職責范圍,該是當地官府之事。”
鄭誠和王氏想想也對,該罰的也罰了,該納的也納了,還能怎樣?
于是平靜了些,聽李沐說話。
李沐指著鄭爽道:“其實表兄當年之事,是被人陷害了,弟今日來,就是要還表兄一個公道。”
鄭誠有些懵了,劇情反轉得太快了吧?
與王氏交流了一下眼神,鄭誠狐疑地道:“當年之事,確是愚兄酒后失德所致,怨不得他人,表弟所說公道,從何而來?”
李沐笑道:“那就請鄭爽為表兄解惑吧。”
于是在鄭誠夫婦的注視下,鄭爽將當年鄭森如何雇傭他們設局之事一一說出。
鄭誠聽完之后,還是不解道:“就算鄭森有心害我,可我當日確實禍害了錢氏,我有今日下場,也是罪有應得,何必再次重提呢?”
鄭爽道:“鄭兄可能不知,那錢氏并非良家女子,是從外地雇來的一個暗倡,連她娘也是外地雇來的一個乞丐婆子。”
鄭誠一下子驚呆了,連王氏也張口結舌。
吃了幾年的苦,竟是被人設局下套所致。
好半晌,鄭誠吶吶道:“錢氏真非良家女子?”
鄭爽道:“鄭兄若不信,可將其喚出來與我當面對質。”
鄭誠看了一眼王氏,沖開門老頭喝道:“快去后院把那錢氏喚來。”
不一會兒,一個女子進入屋內。
眉目狐媚,倒也有三分姿色。
鄭誠沒等女子說話,便上前一步,指著鄭爽對女子大喝道:“錢氏,你可認得此人?”
那錢氏抬眼望去,一見鄭爽的臉,象是見了鬼似的,滿臉驚懼之意。
鄭爽上前道:“錢氏,戲演完了,你該回去了。”
那錢氏“撲通”一下直接就跪在鄭誠身前,悲泣道,“夫君,奴家雖然欺瞞了夫君,可這幾年來,奴家皆盡心照顧夫君和姐姐,望夫君念及舊日恩愛,寬恕了奴家。”
這話一出,鄭誠全明白了。
內心已是怒極,哪還有一絲錢氏口中的恩愛?
舉手一指,怒喝道,“滾。”
錢氏跑爬著上前幾步,還待糾纏,李沐沖鄭爽使了個眼色。
鄭爽上前一把拽住錢氏,呵呵笑道:“錢氏,都已經說透了,就別再裝模作樣了,好生離開,說不定還能落下些好處,若再糾纏,那就別怪我翻臉了。”
說來也怪,被鄭爽這么一說,錢氏就收起了淚眼,“能落下什么好處?”
鄭誠在邊上一聽,那是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錢氏,四下找趁手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