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延壽苦笑道:“我既然已經降了殿下,何不為殿下立些功勛?況且新城之中,有三萬靺鞨軍隊,其中二萬是騎兵,如果我去新城求援,十有**,派來的就是靺鞨騎兵,如果非要有人死,死靺鞨人總比死我國人更要讓我心安些。”
李沐有些頭暈,這難道就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不過這理由確實說得通,李沐點點頭道:“好,孤信你就是。”
高延壽拱手道:“望殿下也答應我一個請求。”
“講。”
“望殿下善待木底城和新城我國將士。”
李沐咧嘴一笑道:“高城主放心,只要他們愿意投降,我絕不殺俘。”
“謝殿下寬仁,我這就動身去新城。”
……。
淵蓋蘇文喘著氣從這個赤果女子的身上翻下來。
仰頭滿意地長吁了口氣。
這滿意并不是來自于這榻上女子的身體。
其實這個還不滿十八歲的女子,在淵蓋蘇文眼中,完全根本不解風情。
除了哭泣和低吟,還沒學會奉迎。
淵蓋蘇文不缺女人,只要他樂意,瞬間就能召來數十、上百的美貌女子。
但這女子的身份,卻是獨一無二的。
她是王后,高句麗高藏王的王后。
淵蓋蘇文擼了擼,再撥動了一下袴下疲軟、粘乎乎的丑物。
然后扎起兜檔,穿起官服。
他很清楚,宮中的某處,高藏王一定在偷窺著這一切。
可淵蓋蘇文根本不在乎。
他要的就是,極力地羞辱這個被自己一手扶持起來的王。
只有將王族徹底地踩在自己腳下,他才能震懾國內和朝堂上一切反對者。
高句麗綿延數百年,它的王族根基太深了。
殺不盡,誅不完。
所以,只有將它們死死地踩在腳下,不讓它們有一絲反彈的機會,這樣自己才有足夠的精力去完成想要做的事。
從將榮留王殺死、分尸的那一刻起。
淵蓋蘇文就明白自己已經沒有退路。
仁義、道德從此再不屬于自己,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鐵血手腕掃清阻礙自己的一切。
遇神殺神,佛擋殺佛。
就算兒子,也不例外。
既然不能讓人服他,那就讓人怕他。
淵蓋蘇文每次出征,都會進宮荒唐一趟。
所為的就是在高藏王的眼皮子底下,給他戴頂草帽。
這個方式羞辱了王族,也給淵蓋蘇文帶來一種毀滅的爽感。
在他看來,是一種不可多得的解壓方式。
淵蓋蘇文又要出征了。
他的一生都在戰斗,而這次,他感覺遇到了勁敵,無法戰勝的勁敵。
需要他放空一切,為之舍命一搏的勁敵。
大唐,太強了。
強到動用數十萬軍隊,就在彈指一揮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