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是身著如火烈鳥羽般火紅衣裳的中年女子,一位是身著如幼竹般蒼翠衣服的少年,一位是身著如荒漠之黃沙般灰黃短衫的青年男子。他們的頭發是黑色的,有著黝黑的雙瞳,東方人的臉型,所以薩爾摩料定,這三人定是來自中土大陸。
三人鮮艷的服飾吸引著店內眾人的目光,但沒人敢靠近他們,因為這三人眼中分明露著一股冰冷的殺氣。他們沒有在意周圍的人,而是找了離薩爾摩不遠的一張四人桌坐下,讓服務員叫了一瓶酒,也不叫菜,接著就在小聲地商議著什么。
從這三人走進酒館以來,薩爾摩就假裝著自顧自地喝酒,一邊又在暗中觀察著三人的舉止,依他的經驗來看,這三人肯定不是等閑之輩,為聽清楚三人談論的話的內容,他暗施竊聽咒,另一只手則不斷夾著菜放入口中。
黃色短衫的男子對綠色衣服的少年說“no3,你聽說了嗎秞島北街爆發了游行示威,就是現在。”
“這我當然清楚,你當我的手下都是吃閑飯的嗎倒是你no7,就不打算借此事件玩些花樣嗎”被喚作no3的少年笑著回答。
“我可沒那樣的惡趣味。”
見被喚作no7的黃衫男子拒絕了自己的提議,綠衣少年攤開手道“也罷,反正我們是為了圣女而來的,秞島亂成什么樣子和我們沒有半點關系。”
“誰說沒有關系了”紅衣女子瞪了綠衣少年一眼。
“哦這樣啊那么紅葩姐,你看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綠衣冷笑著耍弄著手中的餐刀。
“不是早說過了嗎我們在秞島行動,只能說代號,不能提本名。”喚作紅葩的女子顯得有些憤怒。
“行行行,這次行動我們都聽你的,no2,還不行嗎”
“那就好,到時按計劃行事,你們可不要給我添亂了。”
忽然間,代號no7的男子朝薩爾摩坐著的方向望了望,驚得他趕緊低下頭裝作吃東西的樣子忽悠過去。
在那人思索的間隙,店外傳來了一陣叫罵聲,成群手持標語喊著口號的人一簇簇地向北街的方向走去,酒館內的顧客紛紛向外張望,有的人小聲議論著那群示威的人,有的則靜靜喝著酒,臉上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還有些人就如同那幾個中土打扮的人一樣跟了過去。
看來示威的規模已經擴展到了南街區了,難以想象在族長官邸處會是一番怎樣的情節,薩爾摩顧不了那么多了,他結了賬后,就立即抄近路朝西街趕去。
族長官邸前聚集著大量人群,他們齊聲呼喊著,聲勢一浪蓋過一浪,薩爾摩見狀立即讓軍衛們排成一排,構筑兩道防護帶,前排由手持護盾的軍衛構成,他們隨時準備好抵擋情緒失控而沖上前來的群眾,后排由持棍棒的軍衛構成,以抵御手持兵器的示威群眾。
放眼望去只能看到一片高舉過頭頂的手,但薩爾摩還是發現剛才在酒館內遇到的那三人抱著雙手,躲在岔口的一個角落,興致盎然地觀摩著這場示威。他盯著那三人不過一會兒,就將全部的精力轉移到了維護現場秩序上。
人群中一位滿臉絡腮胡子模樣的人站了出來,他雙手叉著腰一副怒發沖冠的樣子對著薩爾摩喊道“快把族長大人叫出來,我們要為昨日發生的西街慘案討個說法,此事到底是不是族長大人親自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