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考慮這么多了,走一步是一步。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在這期間沈芳璃能聽到守衛敲門,吆喝著送飯菜的聲音,那人故意發出很大的聲音就是要確認沈芳璃有沒醒過來,此時她必須要沉住氣才不會露陷。
終于在夜色降臨的傍晚,門“吱”的一聲開了,開門的聲音很不同尋常,沈芳璃覺得自己的耳朵仿佛豎了起來,從腳步聲分辨進來了兩個人,一個腳步聲輕盈,一個腳步聲沉重,看來來者是一男一女。
“你看看,嵐院長,圣女大人到現在都還沒有蘇醒,你下的是不是過重了”
“從未聽聞有輕重之說,與毒藥相比不能致人死地,我要是想的話,下多重都沒關系,反倒黃天你,殺害這孩子的朋友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我是為了幫助圣女大人掃清障礙,畢竟十多年來,圣女大人都是在我們暗中保護下成長,友情只會讓圣女大人的前進道路充滿迷茫,況且那天不處理掉那個眼鏡妞的話,她肯定就會破壞我們的計劃。”
沈芳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熟悉的聲音似乎要貫穿她的耳膜,她想要用一千個理由否定他們所說的事實,但她騙不了自己,這兩人就是呆呆的大叔曹寅天和她一直以來視為至親的嵐頤凡。
下一秒,沈芳璃猛地從床上蹦起,以元解術召喚出法杖向曹寅天襲來,憤怒凝聚而成的靈力讓金燦杖閃閃發光,然而她卻無法向前移動。
原來是嵐頤凡單手握住了沈芳璃的法杖,淡淡地撇了一眼道“圣女大人,我早就知道你醒了,請先不要激動,黃天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你們做了那么多壞事居然還要找借口推脫。”沈芳璃憤怒得身體微微發抖,“嵐老師,若你還把我當作你的學生的話,就別攔著我,我要給唐絻橘報仇。”
“別說大話了,你根本就不是黃天的對手,拿什么來給唐絻橘報仇”嵐頤凡一把將沈芳璃推回了床上。
“什么你說他是”沈芳璃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此時,曹寅天撕下了嘴唇上的假胡子,笑了笑道“怎么,圣女大人不記得我啦,十多年前在釉島救過你的天兆教三位制裁者的其中一人,no7黃天這是我的代號,在成為制裁者之前,我是雪鳩餐廳的老板,曹寅天不過是我的真名罷了。”
一段兒時的記憶頓時在沈芳璃腦海里浮現,她萬萬沒想到曹寅天和黃天居然是同一個人,“那嵐院長你”她顫抖地轉向嵐頤凡。
“我也是一名天兆教教徒,老師的真實身份是天兆教褐衣主教。”嵐頤凡轉為緩和的語氣道,“很抱歉欺騙了你這么多年,現在你有權知道所有真相。”
嵐頤凡接下來說的話徹底顛覆了沈芳璃對孤兒院所有的美好認知,表面上歐爾芬孤兒院是間戰爭孤兒的收容所,實際上是則是天兆教培養邪教教徒的地方,孤兒院的孩子們從小就被灌輸邪教教義,目的就是為了等他們長大后為天兆教獻身,實際上嵐頤凡之所以要把沈芳璃送到依蘭妮絲王立學院念書,就是要對她隱瞞事實真相,這樣她才不會了解仍留在孤兒院的孩子接受的是一種什么樣的教育。
“那孤兒院火災的事情,以及路蒙德市長要收購孤兒院又是怎么回事”沈芳璃厲聲責問,她仍然無法將原來那個和藹可親的嵐院長與面前的這人聯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