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魄自治州那短暫的歷史還不是雋龍聯邦的歷史,只是經歷了第二次南北戰爭之后,他們顯得更傲慢了而已,身為一個自治州還妄想享受獨立國家待遇,要不是首相大人仁慈,早就對你們用兵了。”
黎忌奎充滿歉意的笑道“小軒兒教訓得是,赤魄自治州的獨立派確實不識好歹,不過我可不是那種人,休要將所有赤魄自治州人都一概而論。”
“我也沒有那個意思,說實在我非常敬佩阿奎你的為人。”凌汶軒哈哈大笑道,“像你這種把雄心壯志藏于心底,暗地里付諸于行動的幻耀教派神父并不多見。”
黎忌奎摸了摸頭道“哪里的話,我只不過想把幻耀教義向南方推廣而已,況且幻耀教派和圣耀教派同屬天兆教,我們都信仰著至高神耶娜,大家理應和諧相處。”
“真是這樣嗎我聽說前段時間你還派人前往墜鳳市,向洛貝侖帝國皇帝顏囿三世提出在整個帝國推廣天耀教的建議。”
黎忌奎反問道“這么做對我們天兆教的發展不是一件好事嗎”
凌汶軒有些嚴肅地提醒道“對于教廷來說,傳播天兆教應以圣耀教派的思想為主,若是此事讓他們知道,你可要小心了。”
“小軒兒言重了,就算被你們圣耀教派視為異端,我們也不應該內斗,一致對外才是。”黎忌奎停頓了會,想了想說,“邪教天賜教正在整個赤魄自治州蔓延,你我都有義務為了天下蒼生鏟除邪教。”
“你說什么竟有人與我們天耀教為敵,除了天兆教外還真是聞所未聞,天賜教又是怎么回事”黎忌奎的話讓凌汶軒有些震驚。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見到了他,你自然就會明白了。”黎忌奎說著目光便投向前方岸上的一座名為“荷香亭”的客棧。
高聳入云的滄源山脈東面是一片廣闊的洼地,發源于滄源山脈粹珠峰的赫爾河由南向北緩緩注入北海,赫格里拉就位于出海口的淺水灘上,由于地勢低平,漲潮時海水容易倒灌淹沒低洼的地面,出行的市民不得不“以舟代步”,形成東方“水之都”一道秀美的風景線。
從宛陽飛往赫格里拉,不僅僅是從一座海港城市到另一座海港城市那么簡單,從人們的著裝能深刻感受到一股濃厚的異域風采,赫格里拉的潔魯尼人很多,男裝通常是長襯衫,女裝主要是緊身上衣和拖地長裙。
人來人往的赫格里拉就有不少身著民族服飾的年輕潔魯尼女性,她們衣衫上鑲嵌著的合金珠寶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令人難以將視線移開。
瑰熏兒感到自己身后被人猛撞了一下,急忙穩住腳步,轉過頭瞪了凌汶軒一眼“光顧著看美女,連怎么走路都給忘了。”
凌汶軒哎喲了一聲,輕輕揉著自己的鼻梁“那些女人衣服上的珠寶光澤刺得我眼睛有些不太舒服而已,再說我們雋龍人的女子不知要比她們要好看多少倍。”
“真搞不明白,你這句話是在夸獎我和蘭泠湘呢還是在掩飾自己。”
“我看兩者都有,不然他會連同幽娜一起稱贊。”蘭泠湘將行禮放在地上接話道,“凌禍害為人狡詐、虛偽,且非常好色,和這種人相處了這么久,真是辛苦熏兒姐姐你了。”
“你這張櫻桃小嘴像抹了油似的,還真t會說。”凌汶軒訕笑著聳了聳肩,“話說,凌禍害又是什么意思”
“抹了油的櫻桃惡心死了,虧你還吃得下。我若是不機靈一點,豈不是和熏兒姐姐一樣受你欺負。”
“湘兒,你真是我的好妹妹”瑰熏兒假裝抽泣著將臉埋在蘭泠湘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