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泠湘為配合瑰熏兒演戲,一字一句正經地對凌汶軒說“凌禍害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留著你就是個禍害。”
“哦原來是對我的贊美啊感謝了零禍害就是禍害為零,人畜無害的意思,你已經肯定了我是個好人。”凌汶軒得意地沖身旁的幽娜眨了眨眼睛。
幽娜立即為凌汶軒辯解道“我從不懷疑神父大人是壞人啊”
蘭泠湘推開瑰熏兒,指著凌汶軒的鼻子罵道“你竟敢花言巧語欺騙一顆純真少女的心,簡直是罪無可赦”
凌汶軒撥開蘭泠湘的手指回敬道“你別亂污蔑人,況且我要欺騙,對象也是選像你一樣的一顆貪心。”
雙方話音剛落,不遠處就傳來一陣“啪啪”地掌聲,一位面容清秀的年輕神父收起雙掌來到了凌汶軒身前“汶軒兄不愧是命犯桃花,不僅在伊朵莉絲修道院建立了一個那么龐大的后宮,而且數日不見,身邊又多了一位愛妾和一位賤婢,真是叫人既羨慕又嫉妒啊”
神父向后捋了捋自己棕色的短發,瞥了一眼兩側的幽娜和蘭泠湘“先做自我介紹,我是凌汶軒的朋友黎忌奎,赫格修道院的主神父,你們可以叫我阿奎,請問這兩位姑娘該怎么稱呼”
幽娜剛要回答,瑰熏兒兩步并作一步走到黎忌奎跟前,指著凌汶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是護衛修女,才不是他的老婆。”
“竟敢視本小姐為賤婢,簡直是對我莫大的羞辱。”蘭泠湘扯著凌汶軒的衣服,把他拉到自己身邊,“這貨欠了我很多錢,讓他當我下人還差不多。”
幽娜拉了拉凌汶軒的衣角,小聲地詢問“神父大人,愛妾和賤婢是什么意思啊”
“一會兒再跟你解釋,先等我脫困再說。”凌汶軒向幽娜小聲地嘀咕了句,轉而陪著笑臉迎向黎忌奎,“阿奎,我們那么久沒見,想必你準備了不少好東西為我們接風吧,不如我們先入城,詳細的事待會再談
黎忌奎拱手行了個禮道“也好,你們一路上辛苦了,小軒兒不懂照顧女孩子,就讓黎某做東請客,三位姑娘認為意下如何”
“阿奎,我可警告你,不準再叫我小名,不然讓你領教我拳頭的厲害。”凌汶軒捏了捏黎忌奎的肩膀,“你對女士的稱呼也最好改一改,別叫姑娘,得稱呼小姐。”
黎忌奎無所謂地訕笑道“對不起,這是我們赫格里拉的習慣叫法,作為一名神父,應當以身作則,怎能說該就改”
“赤魄自治州自古以來就是雋龍聯邦的領土,我讓你改有錯嗎教經有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你呀還是那么喜歡說教,說的挺有道理,但并不是每一個赫格里拉人都那么想。”說著黎忌奎就幫拎著行禮向空港出口的方向走去。
凌汶軒冷笑著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赫格里拉空港位于一座小島上,贊尼橋像一座拱形的彩虹銜接空港與對岸的城市,每當貨輪經過的時候,就會升起兩端的橋墩以供船舶通過,船流少的時候,再降下橋墩供行人通行。
整座城市的橋梁多達二百多座,贊尼橋只不過是其中最大的一座,石橋兩岸的街道熱鬧非凡,商鋪前琳瑯滿目的商品吸引了不少年輕男女,孩子們在父母的陪同下玩耍著手中的煙火,扛貨的腳夫滿頭大汗的把肩上的貨物卸下,而岸邊漁船上的船夫則在給鸕鶿的頸脖系上繩套,好讓它們捕魚的時候不至于將魚兒整個吞下。
小舟緩緩穿過橋洞的時候,他們是以仰視的角度欣賞挨個擠在一起的民房,這些建在水上的房屋有著高高的屋柱,分別立于房屋的四個角上,此設計能有效防止潮水侵蝕房子。有些老房子的年代甚至和赫格里拉的建城歷史一樣久遠。